風沙牽起她手,無奈又寵溺地道:“既然我娶走了尋真臺一脈的傳人,自然要給尋真臺一脈留下點福澤。如果每代只有兩個的話,我認了。”
郭青娥展顏一笑,無暇的臉龐泛起聖潔柔和的光輝,分外迷人、分外莊嚴:“這是尋真臺的劍婢,也是墨修的劍婢。兩僕兩主,世襲罔替,可分可合,終有其一。”
風沙眼睛一亮,總算不再苦笑,臉上露出真正的笑容:“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樑;其少進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須臾之間,美貌橫生。好,我同意了。”
這是代表墨修一脈和尋真臺一脈訂立合約。
合約只承認兩名劍婢,白日初和明月舒。
冠其名者方受合約保護。
如果墨修與尋真臺後代相合,兩劍婢共有。不合,則各佔其一。
還算不錯,至少給後代墨修留下個絕對忠心的高手。
郭青娥又復垂首,俯視白日初道:“還不快感謝先楚真君賜爾等新生。”
白日初再行拜神大禮:“叩謝先楚真君賜予我等新生,我等劍奴實難報大恩之萬一,惟願生生世世,世世代代,為墨修傾盡所有,供獻一切。”
三家禁令之下,她們本不應該存在於人世間。
每次現身,都意味著被銷燬。
曇花般短暫的一生,就是等待被銷燬的人生。
如果完全沒有情緒還則罷了,偏偏人性尚存。
可以體會到等死的煎熬。
這種煎熬,未曾經歷者實難體會。
風沙隨便嗯了一聲,仔細打量幾下。
確實從白日初的臉上看到了似乎壓抑過的興奮、激動和感激。
看來永寧所言無虛,確實沒有泯滅人性。
只要還擁有人性,力量再強也不會無敵。
心裡最後一絲擔憂終於放下。
畢竟這玩意兒實在太危險了。
郭青娥向風沙挨近了些,輕聲道:“白日初到時,看見林羊羊帶人乘船離開,還發現本船有人跟了上去,武功很高,且善於匿蹤追蹤,否則林羊羊不會毫無察覺。”
“看來咱們身邊果然不太寧靜吶!”
風沙掏出一塊佩徽扔給白如初:“拿這個去江心洲找繪聲,問清嘉魚黃家位置。趕去保護林羊羊及隨行人員。若無必要,不要現身。若是出手,對敵不留活口。”
單論個人戰力,黃巾力士超出墨門的墨者和佛門的金剛力士,堪稱三家第一。
所以他很放心。
白日初收起佩徽,抱劍應是,身形一閃,瞬移般消失不見。
郭青娥好奇道:“你不想知道是誰的人窺探,目的為何嗎?”
風沙搖頭道:“有些事一旦挑明,雙方都下不來臺。蒙上蒙面,你來一刀,我還一劍。扯下蒙面,大家還要在一起喝酒聊天,互訴衷腸呢!”
語氣極其譏諷。似乎譏諷別人,似乎譏諷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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