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公主的丈夫叫駙馬一樣,尋真臺一脈的傳人的丈夫就叫先楚真君。
如此身份,如此禮拜,又如此稱呼,說明此姝是尋真臺的神奴。
風沙不搭理她,轉向郭青娥笑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劍婢叫明月舒?”
雖然他臉上在笑,笑容很有些僵硬。
“明月舒尚在嶽州。”
郭青娥並不意外風沙為何能從“白日初”知道“明月舒”,正容凝視道:“白日初早就應我所召,這次來得還算及時。”
其實她初到江城時,白日初已先一步抵達。
只是不敢讓飛塵知道,令其呆在城外,一直負責與道門溝通之事。
離開江城之後,白如初一路尾隨,不敢距離太近,大約一日水路。
這次突然召其現身,是因為現在時機實在合適。
風沙嗯了一聲,轉視白日初,瞳眸幽閃,殺意乍現。
當年墨修造神鬼扞禦,速成墨者。
道門“換到”手後,與鍛鍊神奴的秘法結合,批次黃巾力士。
後來幾經浩劫,墨道佛訂立合約,禁止此法重見天日,否則三家共誅之。
聽永寧的意思,至少擁有兩名黃巾力士,這可犯大忌了。
白日初似乎感受到來自風沙的殺意正在迅速增強,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郭青娥顯然十分清楚其中禁忌,解釋道:“她尚存理智情緒,擁有怨憎愛恨,知道疼痛恐懼,只不過比常人淡薄一些。”
這番話裡說了什麼並不重要,漏下沒說的才最緊關節要。
風沙聽明白了,笑道:“除了戰力無窮、唯命是從之外,與常人無異,對吧?”
就這兩點,足夠不容於世了。
儘管他兀自強忍,還是實在忍不住露出了一點譏諷的味道。
郭青娥頜首道:“然也。”
風沙見她大大方方承認了,嘴角那抹譏諷變成了一抹苦笑:“我要是現在認同她,往後道門是不是就會堂而皇之弄出一大堆這種,這種,嗯,嗯,劍婢?”
郭青娥嫣然道:“就尋真臺一脈,每代就兩名。佛門唯你馬首是瞻,只要你認同了,他們絕不會反對,何況他們理不直、氣不壯,一定預設,不敢開口的。”
雖然她沒提道門,道門自然不可能反對,同時暗示佛門也在偷偷違約。
只要當初訂立合約的三家都同意,那就可以給這個密不透風的禁令開個小口子。
風沙臉上苦笑更甚:“這算什麼?先上船再補票麼?”
這兩名劍婢分明早就存在,甚至存在很多、存在很多年。
只是礙於三家禁令,一直藏著掖著不敢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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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道門和佛門私下裡都沒少打埋伏。
看來就屬墨門最守規矩、最特麼老實。
說禁就禁,哪怕常被追剿得上天入地。
郭青娥挨近一些,柔聲道:“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