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和趙儀瞧得分明,薛伊奴顯然是故意亮給他們看的,不由相視一眼,同笑道:“當然不會。”
元如道因為角度的關係,又一直盯著薛伊奴的豔唇與雪喉,根本沒看見。
薛伊奴又給自己滿了杯酒,向風沙和趙儀敬酒,唇沾杯時美目含笑微眯,像是使了個眼色,又似拋了個迷人的媚眼。
兩人舉杯同飲,一飲而盡。
薛伊奴落杯之後,衝兩人說了幾句討喜的話,繼續敬酒,卻好似忘了向元如道敬酒,更不在給他倒酒,僅是偶爾讓他吃菜。
元如道一邊吃菜一邊暗笑,樂得自己被故意冷落。
風沙和趙儀既喝酒也吃菜,就是不動薛伊奴做過手腳的那盤。
薛伊奴忽然低頭梳捋額髮,再抬頭時,俏臉已然蒼白,笑容似乎有些僵硬,額上還帶著些許水珠,一隻手由桌上拿下,按到腹部。
元如道心下大喜,裝模作樣地湊上去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薛伊奴勉強笑道:“肚子有些痛,可能,可能剛才有些著涼,唔~好痛。”
趙儀插嘴道:“你這樣一說,我的肚子好像也隱隱地作痛。”
元如道臉色一冷,霍然起身道:“你這寒瓜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莫不是釀造不得法,敗壞掉了?”
薛伊奴擠出個笑臉:“不會吧~味道沒差啊!”
元如道冷哼道:“怎麼不會,你自己都說了,寒瓜酒稍有不潔註定腐壞。”
薛伊奴夾緊渾圓修長的雙腿,顫顫巍巍地按桌起身,低喘道:“奴奴有點事,先離開一下。”
元如道伸出雙手按住薛伊奴的香肩,眼中射出戲虐的光芒:“想逃走?不行。這酒不光你喝了,這兩位可都喝了不少,你不說清楚不準走。”
薛伊奴紅著臉扭捏不停,焦急地道:“我去去就回,待會兒一定說清楚。”
元如道的雙手抓得更緊,冷笑道:“想跑?門都沒有,現在就說清楚。”
薛伊奴的嬌軀打起顫來,幾乎都快哭了出來,哀求道:“色長,我求你了,讓我先出去一下,就一下。”
元如道尖著嗓子笑道:“你居然把釀造敗壞的酒給貴客喝,就算他們大度饒過你,我也饒不過你,一定會向副使如實稟明,你這個班首就等著被撤罷~”
風沙和趙儀對視一眼,心道這個娘娘腔實在太小雞肚腸,居然就為了這麼點事,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薛伊奴好似連站都站不穩了。
元如道開始得意洋洋,得意之色並未維持多久,臉上陡失血色,大顆冷汗冒額而出,隨著薛伊奴而搖晃起來,雙眼猛瞪薛伊奴,結巴道:“你,你,我……”
眨眼之間,薛伊奴挺如鶴立,優雅如昔,甜膩膩地問道:“元色長,您怎麼了?”
元如道剛想張嘴,後面噗地一響,打了個臭屁,按著薛伊奴香肩的雙手立時縮回按腹,佝僂著腰,重重地跌坐回去。
薛伊奴掩鼻道:“哎呀~元色長,你給兩位貴客備下的菜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莫非用料不新鮮?敗壞了?”
元如道顫聲道:“不,不可能……”話到半途,又放了個屁,屁中居然隱約帶上了水響。那聲音、那質感,稀里嘩啦,好像突然用手擠爛一捧瓜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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