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如道連著放屁,臭不可聞。
流火不本有些發木,突然間回神,閃到主人身後,雙手交疊掩住主人的口鼻,等於將主人攬入自己的懷中。
流火的手掌又軟又香,風沙舒舒服服地把腦袋往後倚靠,同樣又香又軟。
趙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只能自己掩。
薛伊奴從掩鼻變作捏鼻,嗡嗡地道:“怎麼不可能?舞旋色的姐妹們都知道,你為了貪點小錢,沒少以次充好。”
元如道張嘴想罵挺熱鬧,奈何嘴剛一張,感覺後面要漏,捧著肚子勉強站起來,哆哆嗦嗦地想往外面走。
繪聲大踏一步,意圖阻攔。
風沙嚇了一跳,隔著流火的手掌悶悶地叫道:“放他出去。”
其實繪聲也受不了,僅是硬著頭皮阻攔,聞言趕緊閃開。
元如道埋頭出門。
風沙跳了起來,捏鼻道:“這裡不能呆了。走。”
一眾人逃命似的奔出去。
現在雖讓是午飯的點,外面仍舊好多人。
賣小吃的攤販們已經把小攤支到了露臺之間,大家正三五成群的吃著東西。
然後就看見一個花裡胡哨的男人,解腰帶褪褲子,當面屎奔,一路拉線,端得金光四濺。
誰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無不瞧得目瞪口呆。
薛伊奴一臉心有餘悸的後怕之色:“這份藥是他使人用剩下的,兩壇寒瓜酒已經廢了一罈。如果不是奴奴運氣好及時察覺,現在,現在,唉~反正不堪設想。”
風沙和趙儀相視一眼。如果薛伊奴經此一遭,哪還有顏面和勇氣活下去,只能一死了之了,死也免不了身後的流言蜚語,一定會死不瞑目。
趙儀沉吟道:“你算是和他徹底撕破臉了,我覺得他還捨不得死。這小子如此惡毒,怕不是小心就能夠防住的。”
這番話擺明說給風沙聽的,結果風沙愣是不接話。
薛伊奴勉強笑道:“多謝儀公子關心,奴奴省得。”
趙儀又道:“他居然敢在菜裡對我下毒,這不是教坊司一家的事,我會找袁尚儀分說,讓她給我個交代。我會盡力,你要小心。”
袁尚儀向來護短,哪怕證據確鑿也未必會拿自己的乾兒子開刀,更何況此事在元如道嘴裡必是另一番說辭。如果風沙不願出面,薛伊奴的處境將會十分危險。
薛伊奴當然知道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幽幽地道:“不管結果怎樣都是奴奴的命,人不能不認命。”
風沙插嘴道:“這裡不乾淨,又亂哄哄的,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元如道這麼一跑,鬼知道他會怎麼胡說八道。”
趙儀苦笑道:“教坊肯定進不去了,隨便找個看棚坐一下,待信傳回,我再進宮想想辦法,屆時還請風少陪著伊奴姑娘,直到我返回。”
風沙淡淡地道:“也行,往後你可以去陵光閣見伊奴姑娘。”轉身就走。
趙儀先是一愣,旋即一喜,跟上去問道:“風少願意幫忙?”
教坊司失了人不是小事,何況還是一位班首。
唯獨風沙把人帶走可以例外,以風沙和符家的關係,只要人落到他的手裡,符後肯定不會支援袁尚儀要人。
風沙含笑道:“難得儀兄廢這麼大的勁,熬費苦心設這麼個局,我要是再不解風情,往後咱倆不好見面了。”
趙儀收斂喜意,問道:“你以為今天這一切是我設局?”
風沙斜眼道:“難道不是?”
趙儀搖頭道:“我承認我有些私心,但元如道剛才之所為,我事先並不知情,我的手還伸不進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