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然不敢在風沙的地盤搞什麼么蛾子,他們的手下得到的命令,全都是不得在此輕舉妄動。
這一片乃是開放經營的坊市,誰都可以進來,加之誰都不敢動手,那就並沒有形成涇渭分明的形勢,反而犬牙交錯,迅速變成是非之地,且是是非中心。
各種稀奇古怪的人物在此越聚越多,氣氛越來越怪,怪事越來越頻。
對此,風沙當然心知肚明,完全瞭解這種情況的起因和發展,甚至連結局都能猜個差不離。
初雲所知不算太多,但是至少知道城內正在發生暗戰。
有風沙坐鎮的勾欄客棧不僅是她所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可能也是內城之中,除皇宮之外最安全的地方。哪怕天塌了,也有風沙頂著。
所以,擴建到一半的客棧竟然又開始營業,住進了一些看似普通的客人。
至於楚涉、白綾等人那就所知寥寥,和尋常江湖人一樣,隱隱發覺一些亂象,偏又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不禁開始胡思亂想。
人都難免以自己為中心,那就難免認為是衝自己來的。
正在楚涉和白綾驚疑不定的時候,趙大公子的大兒子趙旦忽然帶著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得前堂。
他一隻腳剛踏進門,便甩著一把摺扇,陰陽怪氣地道:“初雲小娘子,小爺我又來找你了。”
寒天白忽然跳起身,一路小跑過去,哈著腰陪著笑道:“趙少爺您來了,我家掌櫃不在,什麼事跟小人說就好。”
“我跟你說得著嗎?快叫初雲出來講清楚,哼~她不是立誓守貞嘛?”
趙旦唰地收束扇面,啪地一下打上他的肩頭,斜眼道:“小爺我說話算話,說不逼她就不逼她,現在她養男人怎麼說?別人玩得,憑什麼我玩不得?”
他嘴上說著跟你說不著,其實一股腦全都說了。
寒天白忙道:“肯定是誤會,絕對沒有這回事。”
“你小子當我沒長耳朵?現在人家到處都在笑話我,說我花錢都玩不著的女人,被人家隨便白玩。”
趙旦擰著眉毛滿臉不爽,不爽極了。
“我跟你講,我才懶得管她養了幾個男人,別人玩得我就玩得,叫她出來陪我一晚,再陪我爹一晚,這事就算過去了,否則小爺我現在把這破地方給砸了。”
趙旦身邊幾個油頭粉面的小子扯著嗓子起鬨,紛紛言說趙旦吃獨食云云。
趙旦笑道:“好好好,見者有份,大家一起。”
“趙少爺肯定誤會了。”
寒天白乾笑道:“那日符三爺來鬧事,結果遇上一群江湖好漢行俠仗義。符三爺吃了虧難免生氣,亂放些流言汙衊我家掌櫃也屬正常,趙少爺千萬別當真。”
趙旦聽符圖吃虧,眉開眼笑。
有個粉面小子趕緊向他附耳。
趙旦臉色一變,手中摺扇來回比劃,森然道:“你小子威脅誰呢?我要是非留下不走,是不是又來群江湖好漢把我給行俠仗義了?”
寒天白賠著笑連道不敢。
風沙已經看出苗頭,擺明有人拿趙旦作掩護,想要混進勾欄客棧查探。
類似情況,近兩天十分頻繁,多數被初雲擋下了,少數由弓弩衛攔下。
人家越是進不來,越是千方百計想進來,今次連趙旦都給攛掇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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