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白正攔著趙旦,純狐姐妹端菜上桌。
兩女常年習武不乏英氣,華容婀娜,步伐矯捷,光看身姿就知道是絕色,尤其還是一對容貌肖似的並蒂蓮花,當然引人矚目。
趙旦的視線瞬間越過寒天白的頸側,一下就盯上去了。
兩女行如擺荷凌波。
趙旦眼神都直了,覺得兩女的側臉和體態好像有些眼熟,然後就順著兩女擱菜碟的纖手看到了似笑非笑的風沙。
一眾跟班不止發現純狐姐妹,還看到了繪聲、鍾儀心和白綾,頗有點目不暇接的感覺,一個個不禁眼熱,嘖嘖有聲。
趙旦打個激靈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寒天白,小跑著過來,衝風沙笑道:“凌叔凌叔,還真巧啊!怎麼,你也瞧上這兒的初雲小娘子了,我保證不跟你搶。”
風沙反問道:“大公子呢?”
趙旦笑道:“狀元樓忙著呢!符圖那傢伙頂了我爹的狀元,那當然是要頂回來的,不然他老人家的面子往哪兒擱。”
風沙啞然失笑,拱手道:“那我要多謝大公子捧場了。”
趙旦奇道:“我爹捧狀元樓的場子,凌叔你謝什麼?”
他頓了頓,恍然道:“聽說狀元樓好像換了東家,莫非就是凌叔?”
風沙含笑點頭。
趙旦猛一拍桌子,叫道:“早說嘛!”扭頭道:“快去跟我爹說一聲,別卡著數了,今天樓裡的姑娘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包了,賞銀加倍。”
風沙失笑道:“你也不心疼。”
趙旦理直氣壯地道:“我爹花錢,我心疼什麼?他不也是花他爹的錢,有什麼好心疼的。”
風沙哭笑不得,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也不對,趙重光可是真正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一世英名,怎麼養出這樣的兒子孫子。
孟凡忽然插嘴道:“大公子也來了,那我可要去陪他玩會兒。”
他和趙大公子從宋州到汴州,可算是玩了一路,甚至還在弄珠身上當了連襟,彼此臭味相投,算是找到了知音。
兩人於汴州沒少在一起鬼混,只是風沙不知道。
不過,趙大公子和他兒子各玩各的,倒是很少湊到一起,所以孟凡跟趙旦只能說打過照面,不能算熟。這次這對父子倆一起跑來狀元樓,其實很罕見。
繪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著外人的面又不好掐弟弟。
“去就去吧!這次算是代我招待一下大公子。”
風沙笑著衝孟凡說話,同時以目光往寒天白身上劃了一下。
“好嘞。”孟凡心領神會,跳著起身,向趙旦告了個罪,過去搭上寒天白的肩膀,一邊掰著往外走,一邊絮絮叨叨。
寒天白使勁搖頭,奈何實在拗不過,被孟凡強行拖出門。
趙旦不關心這些,繼續向風沙問道:“凌叔是否也在打這間勾欄客棧的主意?啊!別誤會,我當然不敢跟凌叔搶女人,只是隨口問一下。”
風沙微笑道:“我和初雲姑娘乃是故交,目前就在這兒落足暫住。”
趙旦愣了愣,這才知道他搬出趙府原來是搬來這裡,忍不住嘆道:“大家都說初雲小娘子很有背景,誰都不敢招惹,原來是凌叔的朋友,難怪難怪。”
風沙抱拳道:“往後初雲姑娘若遇麻煩事,還望照拂一二。”
“那是當然。”趙旦擰回頭,衝他那群跟班道:“你們都聽到了,凌叔的朋友就是我趙旦的朋友,誰再敢打初雲小娘子的主意,我一定玩遍他全家的女人。”
風沙臉色古怪,這小子威脅人都那麼別出心裁。
趙旦湊上來笑道:“這麼說符圖那天像狗一樣被趕走,是凌叔乾的?”
風沙正色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