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再向風沙抱拳道:“風少還有客人,我不多打擾了,告辭。”
風沙有些意外,任松利落來、利落走,並沒有預想中的節外生枝,令他感受到了善意,現在有外人在,不是深究的時候,還以善意道:“有空請你喝酒。”
任松笑道:“一定。”轉向發呆的符圖道:“狗命保下了,還不快滾?我並不介意打瘸你另一條腿。”
符圖瞪著紅眼似想記下他的模樣,大口喘了幾下,忍氣吞聲的拖著瘸腿走了。
任松衝著他的背影道:“這三街三巷六坊是我的地盤,你左腳進來斷左腳,右腳進來斷右腳,兩隻腳都踏進來,恭喜你,兩腳都不斷,斷你兩腳中間的東西。”
符圖腳步略頓,然後走得更快了。
任松笑了笑,轉身離開,一眾朱雀衛跟著離開,順便把所有屍體全部拖走。
十幾名僕役打扮的蒙面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拎著水桶掃帚之類,魚貫進到院中,嘩嘩潑水,唰唰掃血,還有人揚灑香粉。
風沙向紀國公夫婦抱歉道:“我尚有事,今天這頓飯怕是吃不成了,下次我請你們,告辭。”
紀國公夫婦一愣一愣的,風沙出門半天,他們還沒回過神。
又過少許,鍾儀慧顫聲道:“姐夫他莫非是四……”
李善噓了一聲,道:“你心裡清楚就行了,出口易生禍。”
鍾儀慧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李善默然半晌,道:“佳音姐嫁給姐夫的時候,我年紀尚幼,不知道姐夫是誰,宮裡沒人再提過佳音姐,好像她從不存在,後來皇叔提到過隻言片語……”
鍾儀慧忍不住道:“別賣關子,快說呀!”
李善附耳道:“姐夫是四靈少主,可惜被廢了。佳音姐打小就被父皇送到他的身邊,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很深。只要我還認他這個姐夫,他就不會不管我。”
鍾儀慧怔了片刻,嘆道:“只知道姐夫手眼通天,好像什麼人都認識,什麼事都能說上話,一直不清楚為什麼,原來是這樣的背景,難怪。”
李善又道:“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外傳,他們很忌諱這個。”
鍾儀慧點頭道:“姐夫畢竟被廢了,日子肯定不好過。若非必要,咱們不要整天麻煩他。”
李善嘆氣道:“我說是出使北周,其實無異於為質。如果沒有姐夫的庇護,兩國之間但凡有點風吹草動,我將首當其衝。我倒是不怕,怕你受委屈。”
鍾儀慧牽起丈夫的手,笑道:“你不怕,我也不怕。”
李善望著笑容異常明媚的妻子,一時間竟是瞧痴了。
風沙從狀元樓的樓上來到勾欄客棧的院外,也就一炷香的工夫。
院中除了一地泥濘之外,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初雲俏生生的候在房門口,那個夥計站在她的身後,拿著複雜的眼神盯著院門外的風沙。
風沙並沒有看人,也沒有進院,反而揹著雙手,饒有興致的掃量門外那兩座石獅子,含笑道:“初月出雲,長虹飲澗。上有勾欄,並有石獅。”
初雲那美麗精緻的臉龐上古井不波,僅是美瞳光芒劇閃,儘管一瞬之後便收斂如常,風沙仍舊盡收眼底,瞧了個清清楚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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