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對上初雲那驚喜交集的美眸,含笑點頭,轉向符圖道:“符三爺在此當眾殺人,可能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好心相勸,儘早離去,否則必將大禍臨頭。”
這裡離四聖觀這麼近,肯定是四靈的地盤,朱雀掌控的產業,沒有其他的可能。
符圖陰著臉道:“誰的地盤也休想唬住我,我勸你少管閒事。你已經接二連三攪我興致,事不過三,我警告你,符三爺不是軟柿子,別欺人太甚。”
第一次是內城碼頭,第二次是桃花洞午宴。
“欺人太甚又怎樣?”任松施施然的由狀元樓的後門走了出來,徑直走到勾欄院門前。
隨著他的現身,四下裡湧出一眾紅袍人,或奔於巷弄,或躍於房簷,速度極快,一個個好似飛鳳起騰,明顯都會輕功,顯然都是高手。
少說也有二三十人,一下子佔住院內院外的高點和空缺,高高低低的形成合圍之勢。
這些人是朱雀衛,別看現在空著手,其實腰帶是朱雀軟劍,出劍第一下最快最狠,最防不勝防。
相比於玄武衛,朱雀衛更傾向於單打獨鬥,個個都是武林高手。
如果與玄武衛一對一,又或者在狹窄的地方,朱雀衛穩贏不輸,甚至一對三、四都有勝算。
十對十,勝負持平。
百對百,勝負倒轉。
任松乃是北周朱雀觀風使,汴州朱雀都是他的屬下。
風沙知道朱雀一定知道他來這裡,僅是沒想到任松會親自現身。
這時,流火急匆匆衝了進來,向主人附耳道:“朱雀衛接管北樓,僅剩我們這兩間房。”
風沙嗯了一聲道:“沒事,不用理會。”
任松帶著朱雀衛現身,肯定會在附近清場。
客棧那些窗戶,已經無人張望。
附近牆角之類的地方探頭探腦的人也都不見了蹤影。
突如其來的變故,符圖驚得酒醒,轉頭張望少許,色厲內荏的衝任松道:“你又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
任松根本不搭理,向風沙遙相抱拳道:“風少您說怎麼處置他?”
風沙皮笑肉不笑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除了這位符三爺,其他人該當償命。”
任松向他請命,擺明不安好心,這是借刀殺人。
只要他一點頭,人是朱雀殺的,帳會算在他的頭上。
四靈將會因此和符家和佛門結仇,使他這個全權特使的轉寰餘地會變小,並且還會受到四靈高層的質疑。
一舉多得,換成他也會這樣做。
任松毫無被看人破心機的尷尬,輕輕點了下頭,淡淡道:“都聽到了?殺。”
一眾朱雀衛應聲躍入客棧院中,一身身紅袍好似鳳凰輻溢的流焰,紛紛甩出腰中軟劍。
僅一個照面,僅剩符圖還站著,他所有的親隨皆瞪眼捂頸,七零八落的歪倒。
初雲好似被嚇到,花容失色,止不住的後退。
那個被押著的夥計,被押他的那兩個人重重地壓在下面,口中嗚嗚作響,使勁的扒拉雙手,扭擺身體想要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