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怔了怔，眼裡閃過些什麼。
他不記得張威明？
盛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也看出了他的詫異。
“我不記得他。”他有些沮喪地說。
顧之沉默了一會兒，他聲音溫和，“他叫張威明，未婚，我和夏霏出去度蜜月這段時間裡，是他代理特助一職，他是個盡心盡責的人，之前深得您的信任，在您出車禍以後，他和夏霏一樣，也幾乎是徹夜未眠的，他們倆跟您關系都還可以。”
“夏霏？”
“是，就是剛才給您送粥那女孩，她是我老婆，也是您的特助，你們更是好朋友。”顧之說得有點遺憾，遺憾你不記得她了。
好朋友？
為什麼一點記憶也沒有？
“我失憶了吧。”盛譽盯著他，目光沉痛。
顧之輕松地安慰，“其實也不算，至少您還記得自己是誰，也記得我，所以情況並不糟糕。”
“像我這種狀況，什麼時候可以恢複？”盛譽只覺腦海裡一片空白，偶爾會頭痛，“除了自己和你，我對誰都沒有印象，就感覺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
那也不包括蘇笑笑？
顧之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他唇角微揚，聲音溫和地說，“會慢慢恢複的，不過需要時間和耐心。”
盛譽對顧之的感覺就像是對最親的人。
因為他只記得他。
從頭到尾都記得，顧之是醫學天才，而盛譽自己是商界天才，顧之需要條件，盛譽正好有錢，所以他簽下了他，給他提供研究的機會，用心栽培他。
“我……結婚了嗎？”看似溫和，盛譽的問題卻是犀利的。
顧之不假思索地搖頭，“沒有。”
他似懂非懂地點頭，“行，以後慢慢告訴我一些事，省得出去見人的時候像個傻子，你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
“好。”顧之微笑，“您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