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太抓著狠狠地壓著我的衛士吼道,然而卻被另外一個衛士一手抓起丟到一邊。
“抓住壞蛋啊!”
健太惡狠狠地喊道,然而自警團的人並沒有理會他,反而開始救助起新次郎師傅。
雖然我的傷也很重,但是我還是被他們用釦子扣住,似乎他們想扣押我回去,健太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但是他卻毫無辦法。
“慢著!”
麻由姐跑到了他們的面前。
“請聽我一句好嗎?”
自警團的人面面相覷,然而在打量了麻由姐之後選擇了無視她。
“拜託了!”
麻由姐忽然就跪在了地上。
她咬了咬牙然後重重地用額頭叩在了地板上發出了沉悶卻響亮的聲音。
“拜託了!這個孩子是為了活命才這麼做的!他真的只是過激反抗而已!”
麻由姐放棄了尊嚴的求情卻一點都沒法打動自警團的人,不。
對於他們來說,我們這種底層的勞工根本就是毫無尊嚴可言,都是流氓都是騙子。
我看著麻由姐那幅跪在地面上整個頭都叩到地板上的樣子,我感覺到非常羞愧。
麻由姐根本不必要這樣。
沒錯,我知道的。
這就是我們該有的結局。
根本不可能擁有什麼公平公正。
等待我們的永遠只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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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警團的監獄非常昏暗。
就如同我這暗無天日的人生那樣昏暗。
我只有透過換班來感知時間的流逝——距離我傷害新次郎師傅已經過去大概三四天的時間,每次從濕冷的地面醒來的時候,我知道又可能過去了一天,我的每一天都這麼黑暗。
我雙手架住的枷鎖發出鋃鐺的聲響讓我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我坐了起來,感覺到肩膀好像撕裂一般的疼痛。
入獄的最初那天,我被這群自警團的人不停地毆打,他們似乎想要透過嚴刑逼供掏出所謂事件的真相,但是我都已經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為什麼還要為了無謂的虛幻的可能性去“核查到底”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知道之後他們發現實在問不出什麼之後就決定把我丟在一邊關著,甚至不太想給我飯菜。丟給我的都是完全發臭的食物。
我因為饑餓和疼痛,總覺得自己就會在不久後死去。
在這個昏暗的牢房裡面死去,但是……
我聽到了誰的聲音。
“哥、哥哥……!”
這是熟悉的天籟之聲,我睜開了眼睛,看到的便是我最重視的人。
“惠美……”
我下意識地叫出了眼前人的名字,然後我就被誰輕輕地抱起。
我轉過了頭,是麻由姐。
“別說話,你太虛弱了。惠美醬,拿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