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無法觸碰到那個讓我心醉神迷心靈。
……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卑鄙,最陰險,最愚蠢,最膽小的存在。
無法獨自地前行的膽小鬼。
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的虛偽者。
永遠自私的孤獨者。
……
…
我,討厭著我自己。
也,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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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還沒有成為妖精的事情。
那一年,我被降職到這個地區做是非曲直廳的書記員。
來到這裡也不是不好,起碼還有兩個比較喜歡的後輩在這裡擔任閻魔和刺客死神,而且這個地方的人還算比較少,在這裡工作比起在其他地區工作相對要輕松許多。
在書記廳之中,由於我特殊的身份,沒什麼人願意主動和我打交道,大多數書記員都是抱著驚恐和尊敬的眼神看著我,而只有那麼一個青年願意主動和我對話,那個青年就是裨田阿七。所以我對於阿七是印象很深刻的。
只是我沒想到,那以後,我會為了那個笨蛋做了這麼多傻事。
我還是記得的,那個寬闊的書記廳。寬闊得讓人感覺到冰冷。明明是群體工作的地方,但是自從我來了之後,我的周圍的同事們都走光了。只留下周圍的工作臺。那些工作臺,就如同城牆一樣,隔絕著那些些普通的是非曲直廳的員工和我之間的距離,這不僅僅是物理上的距離,更是心靈上的距離。
害怕我是沒有辦法的,誰叫我的存在是如此地特殊。我的毛筆隨著我的思緒疾飛,那時候的我,也就只能做這些低階的東西了。
……
…
“那個……你好。”一個青年走近我。
我抬起頭,疑惑地打量著這個不害怕我怕的家夥。
他穿著和我的頭發一樣綠色的衣服,一頭有點雜亂的頭發披著他的頭上,
眼睛有點眯縫,似乎生前患有眼疾。
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那種貧弱潦倒的書生。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能讓我在旁邊這個工作臺工作。”
他拽著自己的發梢,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新來的,沒有地方工作……”
“為什麼不可以?”我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是裨田氏,阿七。以後多多照顧。”
“四季蒼姬,多多照顧。”
“……四季?”
“四季蒼姬。不介意直接叫我四季醬就好了。”有趣的人,我提著毛筆,抬起頭瞧了瞧這個不知所措的青年。
“四季醬……”青年明顯很難想象自己這麼叫的樣子。真想抓弄一下他,但是還是算了。
“說笑的,不介意的話,叫我四季就可以了,”
“是的,四季桑。”青年露出病弱的笑容,這種弱弱的笑容真是一種引誘,引誘我去欺負他。不過我並不想做得那麼出眾,還是低調一點算了。
“那個……我有點疑惑。”青年坐下之後,一邊攤開他的工作簿。
“所謂四季……難不成和四季映姬大人……”看來他發覺了,真是遲鈍的人啊。
我托起下巴,瞧著他那因為緊張而繃直的臉。我的嘴角輕輕一翹。
“啊拉,現在才發現麼,我可是閻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