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說:“認識就好,這三個紈絝子弟平日裡橫行霸道,魚肉鄉里,你這個縣太爺卻不管不問,當問一個失職之責!”
縣令大驚,“這這,下官沒有……”
蕭易安的語氣陡然變化,冷冷的說:“還是你本就與他們同流合汙,是一路貨色,所以才多加包庇!”
“不不……不敢,下官不敢與他們有牽扯,”縣令連忙主動交代,“其實他們去年原本扯進了一樁人命案,下官本想按律處置的,可是……”
“可是什麼,你還敢有所隱瞞?”
“下官不敢。”事已至此,縣令也只得說出實話,否則估計要把自己賠進去了。
“是因為南越的王宮裡來人,要保住這三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放了他們,並不是同流合汙,實在是另有苦衷。”
羅縣正好處於和南越的交界處,少不了平日裡要和南越的人打交道,但是和南越的王族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所以他這個縣令自然要更加謹慎,一個不小心,連一個小誤會都能演化為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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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講,他可不敢得罪南越王,否則引起不合爆發戰亂,那他可是要求被萬人唾罵的。
兩害相較取其輕,與陷入戰亂對比起來,饒了這三個紈絝子弟也就不算什麼了。
“南越王宮?”
羅顯玉、金樂、崔源三人背後的大靠山竟然和南越王有關,這可真是出乎意料。
蕭易安本以為與以前所見的幾樁事情一樣,是因為這幾個富商在大燕的朝廷裡有沾親帶故的親戚,所以當地的官員看幾分薄面,不予追究。
沒想到他們竟然和南越的人有牽扯,那一開始可真是小看了這三人。
蕭易安沉思問道,“這三家所做的生意和南越有關嗎,他們怎麼會和南越的王室有交情?莫非是早就暗中勾結,意圖不軌?”
“這個,下官不知。”
縣令看到她的臉色沉下來,連忙再補上一句,“但是,絕對可以肯定他們家裡的生意與南越無關。”
誰都能猜得到,南越的王室,怎麼會用這小縣城裡的木材。
蕭易安知道,在這個縣令身上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他是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穩妥之人,語氣倒是很恭敬,口口聲聲的都是“下官不敢”“下官不知”,可說不出來半點實際的。
蕭易安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尋常,不願意就此放過。
當即安排說:“既然如此,那就麻煩縣令大人帶人去這三人家裡搜查一番,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吩咐陳序說:“你跟著一同前去,要注意留神有沒有什麼密室暗道之類的東西。”
縣令似乎還有猶豫,羅通是縣裡的首富,如果就這麼貿然搜查恐怕難以服眾。
蕭易安看出他的疑慮,笑說:“縣令大人放心,如果出了什麼紕漏,齊王殿下自然會承擔一切,絕對不會牽連到你。”
這話仿若一顆定心丸,難道未來的儲君還能有錯不成,縣令拋卻自己的顧慮帶著衙役們離開了。
見四周沒了人,清漪說:“小姐,這次的事情既然和南越王室扯上關係了,恐怕是不一般啊。”
“是,南越偏安一隅,向來自給自足。當初是大陳的臣子,在陳朝滅亡後主動歸順於大燕,互不干擾,
當時有朝臣建議對方既然已經歸順,就無所謂步步緊逼。
因為路途遙遠,民情不同,所以大燕從未派人去插手南越的政事,南越王雖然在名義上是個王爺,但實際上和皇帝差不多,大權握在手裡不受約束,逍遙自在。”
蕭易安說完,又覺得此事蹊蹺。
雖然時隔三年,但是她仍然對南越王十指上滿滿當當帶著七八個珠寶、玉石、金銀戒指的事情記憶猶新。
“南越王應該不會做這種自跌身價的事,所以我想不通,南越王室裡的人和這三個酒囊飯袋勾結幹什麼?”
這幾個人對家中雖然有些財產,可是和南越王室比起來那可謂不值一提,沒必要打他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