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有幾下敲門的聲音響起,間隔時間不長,顯然來人有些急促。
“請進罷。”
玉娘將琉璃燈掛在牆角的一處架子上,然後將兩扇窗戶關上,緊緊地阻礙住了外面的風霜嚴寒,也擋住了那凜冽的呼嘯寒風。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都要冷,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房門開啟,依次走進來了三個人,都是黑衣黑袍的模樣,檀逸之率先摘下了披著的帽兜,抖落一身寒氣,露出了俊朗的容貌。
無相緊隨其後,通身寬大的黑袍,掩住了他那一襲白色的僧衣和頸間的佛珠。
走在最後的人,身量比他們兩個矮一些,看起來年紀尚輕,步伐稍微落後,但還是忙快步跟上。他的衣角袖口,用金色絲線繡著幾片精巧的竹葉。
正是二王子檀溪之。
他走在最後,隨手將房門關上。打量一番,只見四方是個會客廳的模樣,擺設俱是價值不菲,窗邊有個淨白玉的花瓶,裡面有幾株紅梅,灼灼生華。
相隔最近的地方,正好掛著一副前朝畫師齊銘的山水畫,筆鋒銳利,氣韻獨特,風格靈動,普通的山水風景中,卻現出不凡的真意,當可是上乘的佳作。
檀溪之心想,這種好東西有價無市,旁人當做壓箱底珍藏還來不及,溫柔鄉竟然大方的擺出來,可真是不一般啊。
五個人裡,只有他的關注點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無相、檀逸之、清漪、玉娘,這四個人都是已經認識的,且都是為了蕭易安前來,當下都各自坐下,商議起此事來。
檀逸之首先開口,“天牢把守森嚴,西秦的人很難靠近,所以多次無功而返。”
玉娘接話說:“我的人倒是能夠混進去,可裡面是個按資排輩的地方,官階森嚴,進去了只能做些跑腿的雜活,沒辦法接近犯人,更別說是關在死牢的重犯了。”
兩人的語氣都不怎麼好,沒有進展,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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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裡什麼訊息都沒傳出來,看來想要救人是難如登天。”玉娘說,“不過沒訊息,還算是個好訊息,起碼人沒有出什麼大事。”
無相說:“比起來,我倒有個訊息,還算是可靠。齊王慕容晟是這件案子的主審,而且他今早已經去了一趟天牢。奇怪的是,晚間王妃也動身去了天牢。”
一直遊離於眾人之外的二王子檀溪之,這時終於發覺了不對勁兒,於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所商討的話題上。
“齊王審案,帶王妃去天牢做什麼了?”
“這個就不得而知,只能再繼續盯緊齊王府。”無相說,“盯住齊王的動向,或許能得到什麼答案。”
從聽到“慕容晟”這個名字的時候,檀逸之便有些不自在,他的眸子裡有種莫名複雜的情緒,似乎知道這背後隱喻的危險。
雖然知道了蕭易安想用假死之計逃脫,可是存有一定的風險,還是要縝密計劃才行。
無相問他,“行刺一事,你們兩人逃離皇宮時可留下了什麼把柄?”
“能真正作為呈堂證供的東西,倒是沒有。但是活下來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證……她的眸子太獨特,即便是遮住面容,也已經被燕皇認出來了。”
檀逸之此時是真的後悔,當初沒有再上去補一劍,以至於竟然讓慕容烈死裡逃生了。
這麼大的一個錯漏,足可以讓蕭易安和自己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幸好,現在還沒人懷疑到西秦的頭上,否則他如今也不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了。
“事已至此,想這個也無用,反正沒有留下切實的證據就好。”
無相和玉娘兩人都與燕皇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們只是覺得行刺失敗可惜,差了些時機,並沒覺得所做的刺殺這件事是錯的。
檀逸之看了看對面的玉娘,她身邊有一個明顯的空位。
他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塗大統領不準備幫忙救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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