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允諾了,我自然不會忘的。”
不過蕭易安的眉目皆又湧上憂色,“想到那群山賊,便又讓人覺得氣憤。這樣作惡多端的人,卻能在青州地盤上橫行無阻,又與官府勾結,可想而知平日裡百姓們的日子有多不好過。”
檀逸之同樣憂慮說:“連青州刺史都敢如此囂張,視王法於無物,更別提下面的人了。”
“哼,那青州刺史許謂安仗著是楚王妃的叔父便如此橫行霸道,難道真的認為楚王一定能登上皇位嗎?他怕是高興的太早了。”
旁人不知道,蕭易安可是知道慕容晟的諸般手段,能隱忍,擅籌謀,洞悉時局又禮賢下士,處於劣勢時懂得放下身段,佔盡優勢時又會斬草除根,性子果決。
平心而論,楚王慕容旻的心計謀略大大遜色於慕容晟,絕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無旁人干預,最終的贏家肯定還是慕容晟。
蕭易安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我與楚王的生母賢妃有一段交情,但遠遠沒到坦誠相交的地步,否則可稍微提及此事,說不定能將許謂安敲打一番。”
檀逸之雖然明白她擔憂百姓的心思,但一個朝廷的刺史,可不像山賊那麼好對付。
“賢妃雖然有些見識,但終究還是偏向自己的兒子,尤其這時是奪嫡的關鍵時候,你若是將青州的事情揭發出來,連累楚王的名聲受損,恐怕賢妃會翻臉無情。”
蕭易安無奈的說,““我知道,所以才不能輕舉妄動。再者說,就算檢舉了許謂安,我也不敢保證當今陛下一定會從重嚴懲。”
許謂安犯的不是什麼謀逆大罪,這種欺壓百姓的罪名可大可小,可輕可重。
尤其看在楚王的面子上,只要他求一求情,燕皇很大程度上會網開一面,只採取降職的懲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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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許謂安也不過是再換了一個地方魚肉百姓,這種無關痛癢的處罰根本毫無意義。
“當今陛下登位之初,尚且知道輕徭薄賦,讓百姓休養息,對於朝政勵精圖治,也顯出一片清明開端。可是如今年老昏聵,越發糊塗了,親小人遠賢臣,又貪圖享樂崇尚奢靡之風,弄得國庫幾近空虛,朝堂也是一片烏煙瘴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蕭易安話音剛落,就響起了檀逸之讚賞的掌聲。
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他對燕皇又何嘗不是心懷不滿,這話可謂是說進了心裡。
“句句中肯,毫無偏頗不實之處。如果燕皇聽了你的話,恐怕要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他哪裡會羞愧?”
蕭易安否定說,“聽了這等大逆不道之語,恐怕他會惱羞成怒,將我直接推出午門外斬首,然後再將屍體在城門上懸掛三天,以儆效尤。”
檀逸之笑了兩聲,“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他連這種實話也聽不得,那大燕可真是要走到末路了。”
話語中的不臣之意再明顯不過,他不願意屈居人下,也不甘心此生只當一個西秦王。
蕭易安深知,照當下的局勢來看,就算檀逸之不出手,這大燕怕是也撐不了多少年了。
君王自身昏庸無道,倒行逆施失去民心,向來是一個王朝衰落的開始,也是改朝換代的開端。
而下一位新帝如果是個英明之人,能力挽狂瀾也就罷了,如若不然,只會將祖先的江山斷送在自己手裡。
楚王慕容旻只會紙上談兵,滿口的仁義道德,卻與家國經濟毫無實惠之處。
齊王慕容晟攻於心計,但是因為隱忍多年,所以前世登上帝位後毫不掩飾殘暴本性,也不是明君人選。
蕭易安看向檀逸之,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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