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時,柔順的發自肩頭滑下,揚唇一笑:“你醒了?”
他應了聲起身,有些頭痛,揉了揉太陽xue,道:“今天開工了吧?”
“對。”她看了眼表,“八點半出發,這會兒馬上八點了。你也要去吧。”
他催促她說:“那你去收拾吧。”然後靠在床頭,“我想再眯一會兒。”
語氣輕柔,撒嬌似的。
她眨了眨眼,站在原地,眉目含笑。
“你不走,我也不想走。”
一股情愫從心底發芽,引得唇角的笑意再也消弭不下,他沖她緩緩張開手臂:“過來,讓我抱抱你。”
她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床,撲入他懷中。
堅實而溫暖。
一片柔軟貼合住自己,她將他抱得越來越緊,不安地挪動下身子,坐入他懷裡。他的臉埋入她頸間,呼吸溫熱,一股沁人幽香熨帖著他的臉,他低笑道:“這樣也不肯走嗎?”
“不走。”
撒嬌似的嚶嚀,令他心頭發癢。
他轉頭吻了吻她的耳垂,炙熱的氣息在她耳際流竄,要撩起來火似的:“那這樣呢?”
“不走。”
他便順著耳畔,經過臉頰一路吻到她的唇,攫住她的唇角:“這樣呢?”
“不走。”
他輕輕捧著她的臉,雙眸像兩灣深潭似的,映出她的臉,他揉捏著她的頰:“你最近越來越調皮了。”
“像皮球嗎?”她快速接了句。
“皮球?”他彎唇,沒想到她會把自己比作皮球——雖然這是個他從前用過的比喻。他感到好笑,輕聲說,“不像。”
“那像什麼?”
“你就是你,哪有像來像去的?”
她表示不滿:“你原來不是還這麼說?”
“好好,我道歉。”
“你不用道歉。”她眸光瀲豔,“你親親我就好了。”
他被她逗得眉開眼笑,揚了揚眉,眸色變得深邃,旋即低頭吻上她的唇,觸及到那片溫熱的柔軟,他用牙齒輕輕撕扯:“這樣,也不走嗎?”
“……不走。”
她發狠了,揚手將他抵在床上,暗藍色的床單襯得從裙裡露出的一截嬌軀白皙如雪,滾燙的熱意從肌膚接觸的地方轟隆隆地碾過,床鋪就像一片深海,任人沉淪。
半小時後。
顧宗讓起身去窗邊慢條斯理地嘬了口煙,忽地接到顧堯打來的電話。
他在那頭怒道:“你倆還能不能行了?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