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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末,雨天的潮濘感未褪,窗外已陽光燦爛。
她是自然醒,醒來時發現已是上午八點半。顧宗讓睡在自己身側,眉心輕輕蹙著,很疲憊的樣子。前段時間高考他忙得焦頭爛額,睏倦用大半個月都補不回來似的。
她下床去沖了個澡。
家中淋浴和浴缸都有,不過她早晨時偏愛淋浴。
洗完後發現沒拿幹淨衣服進來,便裹著浴巾準備回臥室取。才推門進去,見他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模樣,顯然還沒完全睡飽。
她香肩半露,周身上下只裹著塊厚重的浴巾,難免羞赧,向後退了步,要出去似的。他卻啞著嗓音叫她一聲:“你幹嘛去?”
她尷尬地笑了笑,想更自在一些,拐到衣櫃那邊。說是衣櫃,不如說是一扇暗門,開啟了通往一個五六平米大的衣帽間,一片琳琅滿目溢位,半面牆的鞋子,一整面牆的包,顧宗讓睜了睜眼,嘖嘖感嘆了聲,看清了她是要去拿衣服,他說:“你喊我給你拿不就行了?”
“你剛才不是還沒醒嗎?”她光著腳走進去,翻找著衣服。他盯著她肩部和腿部露出來的曲線半晌,怔了怔,說了聲便翻身起來回家洗漱。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被她把魂兒都勾跑了。
她倒是沒察覺他剛才一直盯著自己,找出了件衣服,轉身正想問問他好不好看,才想起來他已經回家去了。
懊惱地笑了笑,便慢條斯理地開始收拾。
今天是週末,正好學琴的孩子要來。
大概還有半小時。
顧宗讓也想到了這一茬,過了會敲開她家的門,也換了身衣服,精神得很。他說:“吃早飯啊。”
“嗯?”
她睜了睜眼,他已經繞道進來,手裡拿著包吐司麵包和兩包袋裝牛奶。
過了會,他招呼她,把早餐端上餐桌:“過來吃飯。”
她心下笑了笑:“有種我們就住在一起的感覺。”
他慢條斯理地為他們倒上熱牛奶,拉開椅子坐下,眸間微光波動:“很像一起過日子?”
過日子。
她沒來由地被這個詞觸動,這兩個字彷彿帶了溫度似地,烙印自自己的心房裡去,隱隱生暖。她坐到他對面,抬起指尖輕輕將他唇角的麵包屑抹去。
他眼睛亮了亮,沉默了一下,說:“如果你以後回到那個圈子了,不要害怕我會離開。”
“嗯?”她哽了口氣,眨眼,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放下手中的牛奶,問,“顧堯跟你說什麼了嗎?”
“說了。”他笑得有點無奈,“讓我勸勸你,說是個好機會。”
“趕我走?”她挑起眉,唇角垂下來。
“沒有。”他搖搖頭,“只是覺得,也許那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她乍地沒了食慾:“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