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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穿上外套,在玄關換鞋時,春茂房間的門開啟了。他穿著一身珊瑚絨睡衣,站在門口揉了揉眼睛。
“姐姐你去哪兒?”
“我出去一趟。”春夏輕聲說,“你先睡吧。”
“等一下。”春茂跑進她房間,將她的手機拿出來塞給她,“你帶著,有事給我打電話。”
春夏摸了摸他的頭:“我很快回來。”
她下了樓,看到陸壹站在冷風中對她笑,身上只穿了件駝色的羊絨大衣,脖子上繞著深色圍巾,兩隻手插在外套口袋裡,好看又挺拔。
只是在北方零下的溫度裡,帥是夠帥,冷也是夠冷了。
他肩上背了一個巨大的雙肩包,不知道裝的什麼,滿滿當當。
即便他穿的如此之薄,看到裹著羽絨服的春夏,卻先問她:“冷不冷?”
春夏剛從供著暖氣的房子裡出來,身上還帶著一點未散盡的熱氣。她搖頭,陸壹卻已經將她的雙手拉了過去。
“那你給我暖暖手吧。”他拉著春夏熱乎乎又軟乎乎的手晃了晃。他很喜歡這個動作,小朋友似的。
他的手其實並不涼,正值熱血之年的男孩子,為了心愛的人不辭辛苦折騰一通,從心口到四肢都是熱的。
“我帶你去個地方。”他興致高昂地牽著春夏,大步向前走。
在給春夏打電話之前,他已經事先打探好地形了,找了一處安靜無人、方便放煙火的空地。
那是一片廢棄的工地,離春夏家不遠,一路而來沒有遇到一個人。畢竟這時間,大多人已經休息了。
四周很寧靜,只有瀟瀟淡淡的冬夜的風聲,路燈在道路邊沉默地矗立著。
陸壹領著春夏,踩著廢石土路,走到一片相對平坦的空地上。
這個地方空間足夠,隱蔽性也足夠,他連坐的地方都提前看好了,一塊兒幹燥幹淨的草坪。
他將春夏帶過去,開啟雙肩包,取出一卷薄地毯鋪展在地面上。接著又從包裡取出一盞戶外馬燈,開啟,放在地毯上,照亮這一小塊地方。
兩樣東西掏出來,雙肩包已經空了大半。
“姐姐,”他把春夏拉過來,“你坐在這裡。”
他把圍巾解了,大衣也脫下,披到春夏身上時,還帶著他體溫的餘熱,和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是什麼香水,他身上總是這個味道。
他拎著雙肩包跑到前面,蹲在地上搗鼓起來。
春夏看不清他在做什麼,很快他便起身,回頭遠遠對她笑了一笑,“開始咯。”
陸壹點燃手中的鋼絲棉,瞬間有星星點點的焰火從他手下迸散開來。然後他手臂一揮,在空中甩了半圈,金子一般細細碎碎的火花沿著那條軌跡劃開一條金色虹橋,又分散,如同漫天星光墜落下來。
緊接著那道焰火從地上甩過,又彷彿在剎那間炸開了一條星河,絢麗的、金黃的珠粒滾落在地,彈了幾下,很快又歸於黑暗。
一圈又一圈,他怎麼揮動,焰火便成怎樣的形狀。金色火花在空中紛飛,綻放;朗朗少年身處其中,把玩著花火,遊刃有餘又自得其樂。
鋼絲棉快要燃盡時,他原地轉了一圈,焰火隨之劃成一個圓,火花墜落,在他四周落下一地星火。
他踩著那遍地星光走來,黑色的瞳孔也像是落了兩粒火光進去,明亮異常。
“好看嗎?”陸壹走到跟前,單膝跪在地毯上。
“好看。”
“那喜歡嗎?”他追問。
春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