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薩爾把相片往旁邊放了放，穩了穩心中的躁動，“那就如長老所言，再給她們幾天時間；這樣吧，為了和平，出於對王妃的尊重，我重寫一封，去掉合帳的內容。”
“喔……”
臺階下傳來一陣驚呼，隨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塞薩爾從善如流，心胸寬廣，體恤部下，人人交口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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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頂碧瓦的古樸小店，還是4張桌子外加兩個小雅間，“雲希”的牌匾上多了幾個彈孔；下午快四點才找到這兒，進來一看，裡面已是一片狼藉，屋子裡不但桌椅亂放，還有些汙漬，碎盤子隨處都是。
“有人嗎？店家！”阿敏四處張望著。
中年店主偷偷探了下頭，“大汗！大汗你回來了！”
他這一嗓子把阿敏嚇了一跳，我趕緊穩住眾人，“你怎麼知道我是大汗？”
店家被問的一愣，“幾個月前您來過啊！吳長老他們總唸叨您。”
“店家，怎麼你沒跑啊？”
“哎，往哪兒跑啊，北面是戈壁，南面更亂。”
“羊雜還有嗎？”
“瞧您說的，沒羊雜能開門嗎？不過啊，你們晚來一天就啥都沒了，本來今天中午就能把我這兒吃光了，結果人都沒回來。”
這話聽了倒是很受用，火速收複烏蘭花，太太太重要了！想到這兒興致也來了，可這地方亂的……待會兒靜子來了能受的了嗎？
回身看了看隨從，“阿敏，我們幾個幫著收拾一下？”
阿敏二話沒說就幹了起來，這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我也擼胳膊挽袖子的一起忙活，他笑著謙讓了一下，沒再勉強。
軍人幹什麼都快，折騰了半小時，餐廳裡已是窗明幾淨，剛坐好，外面的人就一撥撥往裡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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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嘉航帶著三個旅長來了，免不了又是一陣擁抱，嘉航用餘光掃了一下桌子上的菜，“這是在漠北吃苦了！上只燉笨雞給大汗嘗嘗。”
隨後打起精神談了談，言談舉止中，能看出都是些質樸的人。
沒說幾句話，馬木酒就一臉愧意的聊起了戰局，“大汗，這一戰，餓們沒打好！”
我一聽連忙擺手，“嗨！跟你們沒關系，蒙古兵不也頂不住嘛！不過，今天上午在大紅山的時候，馬團長的部隊先在彈雨中抗了一波，後來進攻的時候始終跟在側翼掩護，我覺著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是呢！瓜娃子不怕死，就是這一仗不知道怎麼打的。”馬木酒氣的臉都紅了。
趕緊安慰他們幾個，“什麼都沒有怎麼打啊？我們沒有後面的炮隊也不行；回頭給你們全套的裝備，跟今天的蒙古騎兵一樣，肯定能大變樣。”
他聽了當然高興，“大汗，餓們的傳統就是輕刀快馬，是不是現在不行了？”
他的話令我很有感觸，因為我也總懷疑自己是否過時了，“輕刀快馬那是英雄啊，馬旅長，英雄啥時候都是英雄。”
馬旅長沒想到打了敗仗還有這麼高的評價，很是高興，隨後三人漸漸有些坐不住，天氣涼了，還要急著去收攏跑散的家眷和部屬；我安排他們和王參謀長建立了聯絡，萬一碰上有建制的敵人可隨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