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了把椅子過去,往中間一坐,炮兵發言我就向著騎兵說話,騎兵發言我就向著炮兵,越討論越有意思,後來兩邊兒一起罵我;漸漸的藤原來了精神兒,跟青木配合,一會兒一個主意,臉紅脖子粗的在那裡講解,吉達他們拿筆記了起來。
隨後訓練場上人喊馬斯,色勒莫又帶一個連沖了一下,這次主要是聽藤原的,不停的跟他聯絡;藤原帶來的120毫米榴迫炮發射的炮彈,越過騎兵的頭頂砸向了目標,紛紛而落的炸點引領騎兵向前推進。
連我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藤原見狀也吹上了,“大汗,這不算什麼,回頭再研究一下,我們的炮彈也能像騎兵那樣,形成一道單排彈幕向前推進,省炮彈,效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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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折騰到下午一點,營地裡終於迎來了一點兒閑暇時光。上午的忙碌只是表象,大家心裡都暗自惦記著白音查幹的戰況;閑下來就會陷入到焦慮之中,幹脆把欠靜子的“債”先還了吧,包餃子!
如罕老爹幫忙拿來了菜板和擀麵杖,哈爾巴拉手裡的兩把菜刀飛舞,剁著羊肉餡和白菜,我在那裡擀餃子皮,隨後再一個個的包。
一邊忙碌,一邊用眼睛的餘光盯著哈爾巴拉,“行了!別再往餡裡倒酒了!”
“我來吧,等會兒餃子餡全讓你偷吃了。”烏雲笑著趕來,接過了他手裡的菜刀。
靜子看著烏雲入了迷,“烏雲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漂亮?都沒怎麼化妝。”
“智商一般和外貌成反比。”我這個人吧,一幹活就牢騷滿腹,什麼話都敢說。
烏雲瞪了我一眼,“信不信我把你剁餡兒裡!”
靜子聽了,投去贊賞的目光,“烏雲姐姐,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那還是留給你吧,我還是剁自己的老公比較好。”烏雲嘆了口氣。
這話倒提醒了活佛,“烏雲啊,所謂的好人壞人,都是我們腦子裡描繪出來的。每個人只是走自己腳下的路,有的時候這段路屬於我們認為的壞人,但是他再走下去的話……又會變成所謂的好人,實際上他自己沒什麼變化。所以啊,很多時候,你砍了他,還不如幫幫他。”
“什麼?”烏雲一下愣在了那裡,“這……怎麼可能?還能幫?”
活佛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你試過嗎?沒試過怎麼說不可能呢?我看吶,大汗的合二為一跟顧濤沒啥兩樣,路不同而已,都要做出努力才行。要實事求是,不能厚此薄彼。”
她連忙轉身看著我,“大汗的意思呢?”
烏雲的目光不是在質詢,而是在期盼,她希望這不是活佛臨時起意,最好是我們倆提前商量好的。
這是烏雲這輩子最漂亮的一刻吧?她已是淚眼闌珊,鳳眼散發著渴求,卷發隨風擺動,一身戎裝的立在那裡等著我的宣判。
突然又覺著烏雲的美豔被什麼東西擋在了身外,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像是在欣賞一幅畫。
“烏雲啊,活佛說一我不說二,不是我怕他啊,是因為我們倆互相抄襲,最後搞不清是誰的主意。”
烏雲重重的點了下頭,還抿了抿嘴,像個小姑娘似的,原來她也會賣萌。再次傳來剁菜的聲音,靜子趕忙拿出了紙巾,幫她擦著眼淚。“烏雲姐姐,能看出你們夫妻感情很好,很羨慕你們呢。”
烏雲跟她笑了笑,扭頭瞪了我一眼,“大汗也不知道修來幾世的福,碰上這麼好的姑娘,告訴你啊,別耽誤了人家。”
“謝謝烏雲姐姐,他一直在耽誤我!”她的話,逗的烏雲噗嗤一下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