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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位於村子的最內側, 雖然這個村子看起來挺破舊的,但是祠堂的規模倒是不小。由此也可以看出宗法制度已經在這裡每個人心中根深蒂固了,哪怕大家過得都不好,也要想辦法擠出錢來,替家族修一個像樣的祠堂來。
此時的祠堂外圍著一大群男女老少,為首站著一個衣著相對好一些的中年男人, 帶著上位人特有的一股官僚架勢, 王姝只需要看一眼, 便知道這人應該就是這群人的領頭人, 也就是所謂的族長。
在最中間跪著一男一女, 兩個人看上去都很年輕, 被麻繩捆地嚴嚴實實地, 男子長得濃眉大眼,很是樸實敦厚, 而女孩子長相十分出眾, 盡管衣著簡陋, 發型淩亂, 也遮擋不住她的好顏色。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女孩子用一己之力拉高了整個村的顏值。
王姝和蘇琇瑩蕙娘趕到時, 眾人都在聽著人群中那位村長的講話,也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身後莫名多了三個從未見過的陌生女子。
只聽見村長抑揚頓挫的聲調, 回蕩在祠堂的上方,“……這是我左家村近三十年來發生的最不像話的事情,簡直就是在給我們左家丟人!你們兩個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 有違天倫的之事,可曾想過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以後我左家村豈不在附近就成為了一個笑話!”
這時從人群中跑出來一位中年女子撲倒年輕男子身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的俊兒啊,你怎麼就這麼不聽孃的話啊,我都跟你說了那小狐貍精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非要給她攪在一起,這回可是遭了大罪吧!”中年女人嚎了一會兒後,轉而將怒火全部撒在年輕女子的身上,她沖了過去,一邊捶打著女子,嘴裡一直毫不遮掩地罵著。
鄉間村婦的罵人技巧那可是非常高超,什麼難聽的話一順溜地就往外冒,而且半天都不見重複的,詞彙量之大實在是讓人驚嘆。
那婦人罵的十分難聽,其中不乏一些粗鄙之語,蘇琇瑩剛聽了沒幾句,便氣憤的臉都紅了,她不敢相信同為女子,這位夫人對同性的惡意既然如此之大。
那女子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婦人的攻擊,但因為被綁住了手腳,所有的努力都是無用功,周圍的人都漠視著她被打被罵而無動於衷,還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她頭上的發釵全部被扯了出來,發髻徹底被打散,狼狽不堪的披在身上。
這場鬧劇持續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村長嫌棄婦人戲太多,不耐煩地叫住了她:“好了好了,俊兒他娘你就少折騰點吧,你兒子要是沒動歪腦筋,怎麼可能跟人私奔?”
這句話就像是戳中了婦人的痛腳,她尖著嗓子大聲嚷嚷起來:“村長,什麼叫做我兒子沒動歪腦筋?一定是那小蹄子勾引我兒子,是她不想嫁到隔壁村去才攛掇我兒子帶她走的!我兒子本來人就老實,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這事跟他絕對沒有一點兒關系,您可得還我兒子一個清白啊!”
透過圍觀群眾零零散散的討論,王姝差不多可以推斷出這二者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年輕的女子叫龐柳,是另一個村子的人,不過因為小時候父母雙亡,於是到了左家村跟著叔叔嬸嬸過生活。今年年初,她嬸嬸因為貪圖聘禮,於是打算把左柳嫁給隔壁鄉一戶屠夫家裡,給他們家的大兒子做媳婦。
那戶人家的大兒子從小就是個痴呆兒,快到三十歲了卻還沒娶到媳婦,好在他們家有點家底,於是出了一大筆錢做聘禮,想要給自己兒子找個媳婦,而左柳的嬸嬸便是看中了聘禮,便答應了這門親事。
邊上那個那個年輕男子叫左俊,是本村人,他跟龐柳也算是認識,後來不知怎麼的好上了,不過左俊的父母一直嫌棄龐柳是孤女,拿不出嫁妝,另外就是龐柳長得太好看了,有點招蜂引蝶的嫌疑,於是死活不同意左俊娶她。
就在前幾天,龐柳和左俊忽然一起消失了,整個村的人花了好幾天時間,才在山裡找到了這對年輕人,這時龐柳已經跟左軍私定終身,梳起了夫人髻了。
這件事情不光在左家村鬧得沸沸揚揚,十裡八鄉的人都知道了這起桃色新聞,左家村的族長自覺臉上無光,為了家族臉面,於是他召開了這次家族大會。
龐柳的叔叔嬸嬸一直嫌棄龐柳是個累贅,好不容易能嫁出去用聘禮補貼家用,沒想到她還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所以這次家族大會她們壓根沒有出面,只是丟給村長一句任由村長處置,自己絕無異議。
一般來說,大部分的村子的村長都是由本村的大姓子弟擔任的,更別說左家村本來就是左家人的地盤,所以族長同樣也擔任著村長的職務。
這個龐柳的行為非常的惡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處理起來也比較簡單,只是這左俊……
村長看著抱著自家兒子嚎啕大哭的左家大娘,陷入了為難中。
要知道一個家族裡最為重要就是年輕男子,因為他們家族的中堅力量,也是延續子孫的關鍵人物,這左俊在村子裡的口碑非常不錯,人也非常的老實,平心而論村長也是很喜歡這個小夥子,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我就簡單地說幾句吧,首先這龐柳不守婦道,與人私奔按照村規那是要浸豬籠的,左俊自然也有錯,看在他平常表現不錯的份上,那就先罰他在祠堂面壁一個月,其餘懲罰我們日後再說,大家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