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透骨的大街上,沒有碰到敵人,連行人幾乎也沒碰到。三九嚴寒裡,人們此時還都在炕頭上“貓冬”。
等他們趕到“警備隊材料庫”附近的時候,天,就快要亮了。從警備隊的院裡,響起一陣軍號聲。
敵人起床了。
南宮仕回過頭來,朝身後的這支小隊伍,輕聲發出命令:“整隊,準備戰鬥。”
隊伍排成了一條直線。
每個人的臉上,都緊繃著。一陣戰前的緊張,充斥在臉上。
南宮仕點了點頭,扭轉身,帶著隊伍向前走去。
這支小隊伍,望過去分明就是一支巡邏隊。
隊伍一直走到材料庫的大門前,門前的兩個哨兵,正縮著脖子,抱著槍,來回在門口遛達。他們倆抬眼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這支“自己人的隊伍”,沒有在意。
南宮仕快步向哨兵走過去。
“老哥,辛苦了。”他向哨兵笑嘻嘻地打招呼。
“嗯……喂,你們幹嗎?”
哨兵答應一聲,忽然發現隊伍都朝著大門走過來,有些詫異,瞅著南宮仕有些面生,其中一個警惕性高的,把手裡的槍順過來,臉上現出疑惑之色。
“有命令,讓出城掃蕩,我們是來領裝備的。”
南宮仕一邊說著,一邊快步湊上前去。
“等一等……”兩個哨兵察覺不對,同時舉起槍來,身子往後退。右手的手指,開始拉槍栓。
這時,南宮仕突然暴起了。
他縱身一躍,象一隻暴跳起而起的豹子,一陣風般蹦到哨兵的面前,手從背後一抻,黑風刀已經掄起來。
一股淡淡的黑風,瞬間颳起。
哨兵手裡的槍,已經拉起了槍栓,但是還來不及舉起來瞄準,黑風刀已經潑風般殺到了面門,一股涼嗖嗖的寒意,突然從脖頸上掠過。
脖子被切開了。
“噗——”一股熱乎乎的鮮血,冒出來。
“啊——”哨兵的驚叫,只響了半聲。脖子被抹開以後,氣管斷了,發出一陣“咕嚕”聲。
南宮仕左手一挾,把將要倒地的哨兵,一把挾在腋下,象拽死狗一樣,拖著便往門裡走。
幾乎與此同時,臘月揮著陰陽刀,把另一個哨兵砍翻。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速度。
兩個哨兵,眨眼間,命喪刀口。沒有來得及反抗,沒有來得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