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沒有想到南煙會這麼狠,將洛笙送給了一群乞丐。
可是洗髓之毒,絕不是他向阿辭下的,他甚至一直都不知道阿辭失蹤之前中了洗髓之毒,他怎麼可能會下毒害她呢?哪怕他要奪取她的江州王王位,他也不可能下毒害她。
難道是南煙,真的是她?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而難看,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腕上一痛,卻死死握住匕首不放鬆。
“你的脾氣還是這麼犟,現在的你是殺不了我的。”望著她眼裡的仇恨和憤怒,他兩眼發紅,卻無能為力改變她對他的看法,原本也是他奪了她的王位,他對不起她。
“就算現在殺不你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果然,話多壞事,她終究還是婦人之仁了。
他幽幽一嘆,“阿辭,你放心,待我回去查清一切,我必會給你一個交待!”
若毒真是南煙所下,若她真派了姜東下山刺殺阿辭,那他就留不得她了。
……
展眼又是幾日。
一層秋雨下來,天氣漸漸涼了。
自打沈獻離開之後,便沒有了訊息,姜辭表面上又恢復了平靜的生活,心裡卻得不到絲毫平靜,為了排解不安寧的情緒,只能不停的忙碌,唯有這樣才能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趙元祈,忘記沈獻,忘記過往種種。
趙元沅的身體漸漸康復,不過她還是不太喜歡說話,也只有在陪著十五玩的時候臉上才會有幾許笑容,葉慕九日日擔憂趙元翌,外加思念,她也沒有那麼愛笑了。
雖然遠離長陵,彷彿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不同尋常,山雨欲來的氣氛。
這一天,姜辭正抱著十五在院子裡和葉慕九,初一玩耍,忽然文紫來報,說程世君來了,姜辭自是高興不已,抱著十五就迎出了院外。
再見程世君,他消瘦了,也憔悴了許多。
他說是舟車勞頓,姜辭卻覺得這一次他來心事重重的,她想問,卻每每被他岔過話題,這讓姜辭更覺得程世君心裡有事。
晚上,她將十五交給奶孃,想要跟程世君促膝談心,忽然王家老四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哭著求他去王家救王本善和馬氏。
姜辭對王本善和馬氏厭惡之極,只是看在王家老四的面上去了一趟,趕到王家,王本善和馬氏全都已經一命嗚呼,身體都發硬了。
王家哭聲一片,王翠蓮則木然的跪在那裡,臉上一絲兒表情都沒有,見到姜辭去時,木然的臉上才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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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之毒,王本善和馬氏是中了砒霜之毒才死的。
因為是謀殺案,很快官府便來人了,王翠蓮一口咬定毒是初一下的,因為一直不願回家的初一那一天突然主動回家了,還陪著王本善一起吃了晚飯。
用過晚飯之後,王本善和馬氏就中毒了,所以毒一定是初一下的。
官府衙差聽了王翠蓮的指控也認定了是初一毒害了親生父親,立刻搜身,真從初一身上搜出了一個黃紙包,裡面包著藥粉。
就在衙差要帶走初一時,姜辭發現了其中破綻,在王翠蓮的衣服上發現了少量粉末,經查驗,正是砒霜,而初一身上的那包藥粉是瀉藥。
據初一交待,他恨王本善一再糾纏欺負母親,所以便弄了巴豆磨成粉,讓王本善嚐嚐腹洩難忍的滋味,不過,他最終想著他是他的親生父親,沒有下手。
所以,砒霜之毒根本不可能是他下的。
王翠蓮一聽傻眼了,驚愕的指著初一:“不對,那天我明明見你去陳家藥鋪對夥計說要買砒霜的。”她兩眼惶惶的盯向衙差,“不信你們去查,我沒有說一個字的謊。”
初一哭道:“那是因為我舅舅屁股上癰瘡犯了,疼痛難忍,需得用砒霜入藥,才讓我去買的。”他哭著看向姜辭,“阿萌姐姐,你告訴他們,以砒霜入藥,是不是可以治療癰瘡?”
姜辭點頭“嗯”了一聲。
初一又哭道:“而且他們見我是小孩子,根本沒將砒霜賣給我,後來還是我娘去幫他買的。”
王翠蓮急道:“那你娘為什麼當時不去,要讓你一個孩子去買砒霜!”
初一哽咽著解釋道:“我娘病了,我大舅舅大舅母又每每因為我娘跟我小舅舅起爭執,所以他們更不會去了,所以我才去的。”
王翠蓮徹底呆住了,被帶走關了起來,還沒等上夾棍,她嚇得就全部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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