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五好像聽見了,睜著一對烏溜溜,亮晶晶的眼睛衝著姜辭笑著吐泡泡,好像在說,是呀,是呀,孃親身上好香哦。
姜辭拿帕子替十五擦去嘴邊的泡泡,又摸了摸她滑嫩嫩的臉蛋逗弄了一下,笑對著文紫道:“你這丫頭益發沒大沒小了,如今倒學會打趣我了。”
“奴婢可不敢打趣少奶奶,實在是少奶奶身上的香味太好聞了,不過就是太淡了些,若鼻子不靈光,還聞不到呢。”
說話間,她拿火鉗撥了撥火,將栗子放進火裡焙了起來,又笑道,“許是少奶奶香肥皂做的好,將自己也變成一個香人了。”
話音剛落,向嬤嬤掀簾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小魚湯麵,她臉上雖帶著慈祥的笑容,眼睛裡卻染上一絲擔憂。
其實這兩天她也察覺了,好像少奶奶身上的那種異香又慢慢回來了。
小阿萌天生異香,她不識多少字,也說不出這種異香是何種香味,她只知道是她聞過的最好聞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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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雅清幽,沁人心脾,聞著就能無端的讓人心生寧靜與幸福。
只是不知後來她經歷了什麼,找到她時,她身上的香味就如她的記憶一樣消失不見了。
現在,香味慢慢回來了。
那記憶會不會回來?
她該為之高興,還是該為之擔心?
想著,她便心神恍惚起來,擱下小魚湯麵時,竟然手一滑差點打翻了,即使如此,滾燙的麵湯在潑灑在她的身上。
“呀!”姜辭驚呼一聲,“嬤嬤,你可燙著了?”
“沒事,沒事,奴婢沒事。”向嬤嬤順手拿了一塊帕子將手上的湯擦拭乾淨,自我檢討起來,“奴婢年紀大了,益發不中用了,連碗麵都端不穩。”
“才不是呢。”文紫坐在小凳子上,一邊專心的焙栗子,一邊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向嬤嬤可是我們家的鎮宅之寶,怎麼會不中用呢。”
向嬤嬤笑指著她道:“你這丫頭嘴裡越來越沒個正經了,倒編派起我來。”說著,白了她一眼,走到姜辭面前,看了看她懷裡的十五,滿眼喜愛的笑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小十五又要長大一歲嘍,到時也能吃小魚湯麵了。”
說完,正要抱過十五,好叫姜辭吃小魚湯麵,忽然慄殼炸了,發出噼啪聲,一陣陣清甜香味彌散開來,文紫不由笑道:“還沒過年呢,這栗子自己就等不及的當起爆竹放了起來。”
向嬤嬤笑道:“還不是你這丫頭貪嘴,不過老婆子我聞到這栗子倒也嘴饞起來,這就去叫紅豆,辛夷他們一起……”
一語未子,辛夷急步跑了過來,也不知是跑的太急,還是怎麼的,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少奶奶,花霖月來了,他說初一和元寶有訊息了。”
“什麼,還不快請他進來!”
……
稍傾。
姜辭拿起桌上白瓷碟裡冷著的栗子,剝出一個誘人的黃呼呼的果肉遞到了花霖月面前:“啷,給你,這下你滿意了吧!”
花霖月將兩手一抄,就是不接,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與姜辭中間,兩隻眼睛瞪的頂大,像是燈籠一樣盯著他的向嬤嬤,扯扯嘴角,看向姜辭扯出一縷戲笑:“不滿意!我要萌萌你餵我。”
喂他本也沒什麼,反正花霖月在她眼裡與她是同性別的,可是想到夫君的矜持之說,她想了一下,拒絕道:“那不行,你自己又不是沒長手。”
花霖月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萌萌,你真是沒有良心,人家為了幫你尋人不知喝了多少西北風在肚子裡,差點就受了風寒病了,這會子讓你餵我顆栗子你都不願意,罷了,你既不願我也不勉強,這就回去。”
說完,起身就要走。
這時,向嬤嬤立刻走到他面前,一把拿過姜辭手裡的栗子,遞到花霖月嘴邊:“看來花公子的手是凍傷了,來!奴婢餵你!”
怎麼說也不能讓這好色的登徒子單獨與少奶奶相處,不過,人家分文不取幫他們找人,她也不能表現的太過無禮,雖然恨不得將兩人拉開銀河般的距離,說話時,還是努力擠出了和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