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殺女人,留了青媚一條性命,結果卻留下一個禍害,青媚深諳掌控男人之法,如今韓知遇已被她馴得服服貼貼。
他不是沒警告過韓知遇,可韓知遇不僅不相信他的話,還和他大打出手,如今的關蒼軍早已不是原來的關蒼軍,聚風山也不是原來的聚風山,他們已然成了朝廷的駐軍。
心灰意冷之下,他很快就下了山。
提到青媚時,紅豆的臉色在黑暗中微不可察的變了一下。
姜辭見他臉色不對,欲言又止,忙問道:“那個青媚怎麼了?”
“……哦,沒什麼。”姜辭不過是聚風山上匆匆過客,但她這個人又重情重義,不然她不會去而復返,現如今,他又何必讓她徒增煩惱,笑了笑道,“她如今和韓知遇好著呢。”
姜辭不喜青媚,但韓知遇和青媚之間的事也無需她來多言,她笑了笑道:“只要夫人,知湘姐,入詩她們好就好,對了……”
她忽然又想到了初一和元寶,哪怕夫君回來也力量有限,畢竟夫君和她只是從外鄉來的商人。
花霖月就不同了,他是天下第一山莊的少莊主,耳目遍佈之多,絕非她和他夫君能比得上,少不得拜託他。
“我隔壁鄰居家的孩子叫初一,還有租給我鋪子的李婆婆家孫兒元寶都失蹤了,你能不能幫我尋尋,畢竟人多力量大嘛!當然,也不能叫你白忙活,該給的賞金還是會給的。”
“賞金,你當我花霖月什麼人?”花霖月很是氣憤的皺了一下眉頭,又道:“為萌萌你辦事我心甘情願,不許你再提賞金兩個字,我問你,這兩個孩子是怎麼失蹤的?”
他剛到洛河鎮,倒不知洛河鎮也失蹤了兩個孩子。
姜辭如此這般的將初一和元寶失蹤前後的事全都一一道來,花霖月越聽眉毛皺的越深,喃喃道:“好奇怪,長陵前些日子也失蹤了許多孩子。”摸著下巴想了想,“莫非這二者有什麼關聯?”
姜辭疑惑道:“長陵離洛河鎮這麼遠,能什麼關聯?”
“這個要去查!”花霖月又想了一下,“萌萌你安心在家等著,不出五日,必有訊息給你。”
“那就多謝了。”姜辭一拱手,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哦,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什麼事?”
“初一和元寶是同年同月同時辰生的。”
“哦,何年何月何時辰?”
“光德十七年五月廿日寅時。”
花霖月連算也不用算,直接道:“八字純陽,天命之人。”
姜辭不懂八字,只疑惑的看著他,他又道:“時辰不早了,天寒地凍的,萌萌你趕緊回去等我訊息。”
“好。”
……
第四日,白毛風起,大雪紛飛。
申時未過,天空已黑了下來,姜辭見後院蠟梅開的正好,摘了幾枝蠟梅便早早的關了鋪子。
一到家,先將蠟梅插入美人弧花瓶中,又用熱水洗了手,便從乳孃懷裡接過十五。
乳孃撣撣揉的發皺的短褙,走過來湊上前嗅了嗅,笑道:“還是這梅花香最好聞,有點點像少奶奶你身上的香味。”
姜辭笑道:“我身上哪有什麼香味,必是這幾日做梅花香肥皂沾染到的味道。”
“不是。”乳孃搖搖頭,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只是像,但又不完全像,反正奴婢也說不出來,就是少奶奶身上原帶的香味。”
“是啊,我好像也從少奶奶身上嗅到一種特別的異香。”這時,文紫拎著一籃子栗子走了進來,將籃子放在碳盆邊,疑惑的笑道,“也是奇怪,以前怎麼沒聞到過,也就這兩天,才能聞到,淡淡的,有點像梅香,但又比梅香還特別,還好聞。”
說到這裡,文紫忽然噗嗤一笑,捂著嘴道,“昨兒晚上,我還和紅豆,辛夷說呢,乾脆我們三個趁著少爺沒回來,沒大沒小,沒臉沒皮的和少奶奶擠在一張床上得了,這樣……肯定覺都能睡的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