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夜兼程趕回來之前,他就已經得到向嬤嬤傳去的訊息,李孝祖勾結江州軍欲對阿萌不利。
想不到來的人竟是她。
難道真是衝著阿萌來的,她與阿萌之前有著什麼大過節?
若捕獲了此人,江州王的秘密也應該能揭開了。
這個江州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除了江州王這個名號,他幾乎對他一無所知。
不過江州王此人也算是當世梟雄,於朝廷而言他是反賊,於百姓而言他倒未必是反賊,甚至有人將他奉為英雄豪傑。
去年,契烏兩國來犯,若無江州王率兵誓死抵抗,陳關地界早已被佔,陳關百姓也早已成為敵軍刀下亡魂。
只可惜,反賊始終是反賊。
他究竟是誰?
這個謎不解開,他就很難抓住真正的江州王。
……
這三天,姜辭沒有去過鋪子,都是文紫在打理,有時候向嬤嬤也會過去幫忙。
一來,因為她生了病,趙元祈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她再為鋪子操一點心,連澡豆和香肥皂也不給她做了,看在夫君一片真心為她的份上,她也只得勉強答應。
二來,自打葉慕九清醒之後便時不時的鬧騰,非要有趙元翌在一旁哄著才行,而她每日都要為葉慕九施針,每次都極耗心神,她也真的沒多少心力再弄生意。
也是奇怪,葉慕九連馮袖身邊的丫頭都認不得了,只認得馮袖和趙元翌,認得馮袖不奇怪,自個親孃嘛,趙元翌卻在她小時侯偶然見過,當然,她也是在和馮袖閒聊時,馮袖跟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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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馮袖變得有些怪怪的,具體哪裡怪她也說不上來,好像有些時候跟她說話時,眼神會有躲閃。
她也不多在意,許是在女兒記憶衰退,再加上行動有所不便之後,受了太重的打擊吧,幸好有趙元翌坐鎮,葉家人倒未敢上前來鬧。
這時的她,哪裡知道,馮袖早就認出了趙元祈,向嬤嬤和文紫,只是她不能說,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元祈他們會演這一場戲,她也不想多問,但讓她欺騙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她心裡還是很不安的。
有時候,看到姜辭真誠的眼睛,她甚至無法面對。
她恨不能立刻帶著女兒離開,不摻合這些事,可是又不能離開,再加上寶珠這般粘著元翌,她也是始料未及的,所幸元翌還能耐著性子哄她,否則,她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可是元翌畢竟是皇子,哪能真的天天陪著女兒,一想到這個,她便憂心忡忡。
因為姜辭三天沒去鋪子,也沒空做澡豆,很快澡豆便供不應求,賣到斷貨。
本來還能佔半壁江山的沈記香料鋪漸漸的輸給了孫家鋪子,弄得錢氏得意的不行,以為姜辭知道了他親家的身份,被徹底碾壓,嚇得連鋪子也不敢來了。
她想著,是時候加價了,否則這價格戰一直打下去,她實在吃不消了。
在加價之前,她想著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晚上關了鋪子之後便想來姜辭家打探打探虛實,看看姜辭這幾天為何沒去鋪子,是病了,還是在憋著什麼大招等著她。
她沒有先去姜辭家,而是打著走親戚的恍子先去了王家找上了馬氏和王翠蓮。
這一陣子,王翠蓮被她爹關在家裡,一步都不得出,自然不能知道姜辭的情況,不過初一經常來,胡氏也時不時會來看看小十五,但胡氏嘴緊,一句多話不說。
初一是個小孩子,回來會有口無心的提兩句,說阿萌姐姐家來了一位生病的姐姐,誰知被胡氏教訓了兩句,初一就再也不肯透露一句了。
王翠蓮總覺得這些客人身份不簡單,想去看看,又怕捱打,便攛掇著馬氏去,馬氏本也是個嫉妒八卦心重之人,探頭探腦來瞧過幾次,除了偶而見到過馮袖,也沒瞧出個所以然。
見馮袖雖面容憔悴,卻氣質不俗,打扮貴重,便唯恐天下不亂的對著錢氏道:“姨母,你可得小心著點,我瞧那個賤人必認得什麼貴人,指不定憋了什麼壞水,來對付你呢。”
錢氏聽了,心裡一個咯噔,想要再問,王家老大王本仁突然回來了,喝得醉氣薰天,一見錢氏,不由分說,抄起大棍就將她輦走了。
她跌跌撞撞逃也似的離開了王家,一路上罵罵咧咧的,路過姜辭家門前,見她家大門關的鐵桶似的什麼也瞧不到,對著門口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便悻悻而去。
第二天晚上,錢氏做完生意剛要關門,就看見王翠蓮像是得了什麼大新聞似的,滿臉喜色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