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菊芳立馬一躍而起,附合道:“對,奸……奸商!你……你還我容貌!”
向嬤嬤氣得不行,正要回罵,被姜辭按下了。
她上下打量了二人兩眼,見她二人面帶風霜,不過孔菊萍打扮的倒挺新嶄,只是這妹妹孔菊芳卻寒磣多了。
瞧上去倒比姐姐更老,額上皺紋像是胡桃核,一雙手又粗又大,身上穿得棉褙子有些短,袖口洗得泛白,有爛羊油似的發了黃的棉絮鑽出了腦袋。
目光又在孔菊芳露出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眼,隨即移開,突然問了一句:“你家很有錢嗎?”
二人俱愣了愣,孔菊芳還沒有回答,孔菊萍已經跳起腳來:“我妹妹家有沒有錢關你屁事!”
“我記得昨兒一早你是第一個來買澡豆的,買的是我們鋪子裡一兩銀子一盒的蓮花蕊薰的澡豆,還有另一盒嫦娥美人澡豆,那就更貴了……”
孔菊萍不想姜辭竟記得如此清楚,她立刻斜睨著眼,忿忿打斷:“怎麼,你還狗眼看人底,說我買不起這麼好的澡豆?”
姜辭搖搖頭:“不是,我只覺得你們拿這些澡豆洗澡……”
“哈哈……”有人突然笑了起來,“誰不知道這孔菊芳嫁給鄰村不務正業,整天只知道吃酒賭錢的窮鬼阿三,她捨得拿澡豆洗澡?別逗了!”
“洗什麼澡!”孔菊萍撓了一下癢的厲害的臉,“我們洗的是臉!”
孔菊芳瞧見姜辭非但沒有一絲慌張,反而淡定自若,也不知她到底賣的什麼關子,若非逼不得已,她也不至於跟著姐姐做這樣栽髒陷害的缺德事。
她心下有些發虛,扭著背蹭了蹭粗布棉褙子,身上卻益發瘙癢難耐,齜牙咧嘴的強撐著附合:“對,是臉!”
姜辭皺皺眉:“你二人確定?”
二人異口同聲:“確定,很確定。”
“大夥兒可都聽見了。”姜辭看向眾人,“這二位客官說,她們用我們鋪子的澡豆洗的是臉,不是澡。”
眾人俱疑惑的看向她,就連向嬤嬤,文紫,紅豆也不知姜辭到底要如何證明澡豆沒有問題,倒是辛夷看出了什麼,默默點了點頭。
“喂,姜娘子,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你這麼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孔菊萍眼一斜,脖一仰,抓抓臉道:“還能有什麼意思,不就是想抵賴嘛!”
“是我們鋪子的問題,我絕不抵賴,不是我們鋪子的問題,我也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栽髒陷害!”姜辭聲音雖不高,卻擲地有聲,“你二人分明是故意吃錯東西,亦或用了什麼東西導致全身過敏,還敢說是用我鋪子的澡豆毀了容貌,分明就是訛詐!”
“什麼?”孔菊萍心裡咯噔一下,虛張聲勢道,“你竟然倒打一耙,我什麼時候吃錯東西,用錯東西了,要錯,也是用錯了你們家的澡豆!”
“撩開你二人的衣袖就知道了,還有你二人的後背,乃至全身都瘙癢難耐吧!”
“……你……你胡說……”
孔菊萍開始聲音發抖。
“我就是臉上癢癢,身上……哪……哪裡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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