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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若是鬧起來，丟的可是你的臉……”汀珠頗為顧慮。
知道她是個怕前怕後的性子，蘇清芷也不惱：“無妨，正好讓長安城中無人敢娶我。”
她到這個地方來，可不是為了嫁人的。而且她現在失身與南宮錦，若是嫁了他人，別說南宮錦會如何，單單是她不潔的身子，就能讓她身敗名裂。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是小姐若丟了臉，必定會牽扯到相爺、夫人。到時候，夫人不會放過您的。”
雖然汀珠知道如今的小姐不再害怕容氏，可是若留了把柄在容氏手中，小姐依舊不會好過。
蘇清芷沒想到這一點，如今被汀珠一說，瞬間反應過來。
不過片刻，她就做出了抉擇：“無妨，且讓她一讓，我有更重要的事。”
有的時候，虧還是要吃一吃的，不然她怎麼得到更大的利益？
見說服不了她，汀珠索性也閉嘴不言。
手中難得沒什麼事，蘇清芷想了想，還是去老夫人那裡轉了一圈。
上次見面的時候，是她將蘇煜安的手臂劃傷的時候，當時老夫人還逼迫蘇煜安向她道歉。不知這麼幾天過去，老夫人回過味兒來沒？
蘇煜安到底是她最疼愛的孫子，雖然當時被蘇清芷迷惑，後來卻總得反應過來。蘇清芷想，她現在過去，到底能不能得到什麼好臉色？
又或者老夫人自己將這篇翻過去？
應該是翻過去的，沒必要揪著舊賬不放。
老夫人的院子裡不像梅苑、蘭閣一樣種著大量的花，反而是任由一種暗綠色的草生長。
草的形狀如同一節節竹子，卻又細又小，看上去倒算得上賞心悅目，也恰好適合她這樣的老人家。
蘇清芷多看了幾眼，領她進去的奴婢就笑著道：“這是老夫人最喜歡的節節草，通氣明目，院子裡種了好多呢。”
節節草通氣明目？蘇清芷更加多看了一眼。這種草在她眼裡就是普通的雜草，她前前後後兩世加起來，都不知道它還有這樣的功效。
草雖然呈現出暗綠色，但是在靠近臺階的地方，呈現的是一種枯黃色，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轉過一扇門，又走過一個迴廊，蘇清芷終於停在了一扇門前。裡面有熟悉的歡聲笑語，見她一來，立即止了話頭。
“清芷給祖母見禮，給夫人見禮。”她走上去一一行禮，隨即自己站直了。
老夫人淡淡道：“我叫你起來了嗎？”
看見之前的架勢，蘇清芷就知道這一屋子的人是不會給她好臉色的，當即也沒準備聽她們的話。
“這……祖母不叫起，清芷不能起來嗎？”她做出一副懵懂的樣子，卻沒有再蹲下去。
“果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什麼樣的奴婢。”容氏輕撫杯蓋，看也沒看她一眼。
蘇清芷身後，水月和汀珠也自己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