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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好事？汀珠十分疑惑，卻明白老夫人那裡，大小姐不得不去一趟。當下，她就緊隨蘇清芷身後，默默地跟上去。
老夫人的院子離前門不遠，裡蘭閣更近，不過一炷香便到了。裡面，老夫人、容氏、蘇煜安、水月，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群人。
水月被人壓著跪在地上，旁邊蘇煜安臉上沾了血跡，怒氣沖沖地正說著什麼，惹來另外兩人的憐愛和安撫。
“老夫人、夫人，大小姐到了。”
帶蘇清芷過來的那個丫鬟朝裡面稟報了一聲，裡面幾個人頓時將目光放出來，落到蘇清芷身上。
“進來吧。”老夫人淡淡道。
蘇清芷率先進去，微微福身道：“清芷給祖母、夫人見禮。”
“起來吧。”老夫人微微抬手，而後沉沉道：“清芷，你可知煜安在你的院中被這丫頭打了？”
蘇煜安被水月打了？蘇清芷看了水月一眼，發現她正被一群人押著跪在地上，滿臉不甘。
“不知發生了何事？煜安怎麼會到我的院子裡去？”蘇清芷想了想，沒有說水月不會輕易動手。
這兩種說法，代表的是兩種意思。說水月不會動手，明顯代表她的心偏向水月，在家人與僕從中選擇僕從，這樣傳出去不好。
說蘇煜安為什麼會到她的院子裡去，就是另一回事。或許是因為他想硬闖，才被水月打了，這是蘇煜安的錯。
蘇煜安捂著還有點疼的嘴角，滿臉委屈道：“弟弟剛回來不久，本想來找大姐姐聊聊天，就問問她說‘大姐姐在哪兒’，可是她不但不說，朝著弟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清芷，你可聽見了，是你的丫鬟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主子！這樣的丫頭，早該丟出去發賣了！”容氏攪著手帕，眼中的憤恨難以掩飾。
“煜安的傷本來就還沒好全，如今又被你的丫頭打了。清芷，你覺得該怎麼處置這個丫頭？”老夫人盯著蘇清芷，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麼。
“可是，水月也是才受了傷。而且……”她目中露出沉思，突然豁出去了一般道：“清芷今日恰好出了門，並不在院中。”
“你閑來無事，出門做什麼？”老夫人追問。
蘇清芷搖頭嘆息道：“祖母有所不知，蘭閣的開銷如今都與蘇府無關，清芷連個例銀都沒有。雖然這些都有公主府來管著，可是清芷到底是蘇家的人不是？”
“先前夫人歸還了這些年從清芷這裡拿走的東西，換算成銀子給了清芷，清芷索性就拿這些銀子去買了些商鋪，今日恰好巡視去了。”
這本該是當家主母做的事，蘇清芷一個未出嫁的小姐，倒是做了起來。
然而老夫人的注意力卻在她連個例銀都沒有的事情上：“你說你一月連個例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