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卸下來的紗布,遲遲沒有動。
南凌淵這才抬了下頭,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胸前的某處。
他眸光淡淡,像是對兩年前的事情,已經釋懷,“很猙獰吧,說起來,還是我自作自受。”
她不太理解他說的話,疑惑道,“為什麼。”
“之前我發明了一種箭,叫九尾,箭頭是帶著倒鉤的,阻力更小,更容易刺進去。
但是想拔出來,卻沒那麼容易。”
倒鉤紮在肉裡,將其拔出來,無意是再次增加了痛苦。
黎曼聽著都覺得殘忍,這個男人,當真恨毒。
正常人絕對想不到這麼狠毒的做法。
他雙眼盯著不遠處的火爐,有些放空,像是想起來很久之前的事情,“這箭製作出來給靖國將士們用,其中工藝並不複雜。
戰場上亂箭太多,被人撿了去,由此傳開,靖國周邊地區也開始仿製這種箭,射中我的那一箭,也是九尾。”
黎曼壯著膽子罵了聲,“你活該。”
嘴上這麼說著,手裡卻已經拿上了那瓶傷藥。
是太醫院治成,研磨好的白色粉末。
她開啟木塞,把藥粉小心的灑在他的傷處。
白色的藥粉撒上去,很快的變為透明,消失不見。
這個過程卻讓他額頭上多了一層剛才沒有的細汗。
黎曼用乾淨的紗布給他包紮好,在肩頭繫結。
用某人的話說,就是一個娘裡娘氣的,蝴蝶結。
南凌淵想把衣服穿好,抬手還未將衣服攏起,就又放下了。
故作虛弱的道,“你幫我穿。”
“……”
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忍。
黎曼拽著他潔白的裡衣往裡靠攏,手指不小心擦過他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