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並沒有料到,日後她會多後悔這個決定,現下她只是摸摸啊城的頭。
啊城被耿玉兒護著,傷勢不重,這幾日比江水還要活蹦亂跳許多。江水估摸著再有幾日就可以繼續練武了。
“江姑娘你還疼麼?”
啊城十分擔憂。
自然是疼得要命,若不是顧及著嚇到啊城,江水能夠破罵幕後主使一個時辰。
但是她只是僵硬笑著,說,不疼。
“我們習武之人皮糙肉厚的,什麼傷勢沒經歷過,不必擔憂。”
啊城怎會信,神色狐疑點了點頭。
忽然殷勤問:“我家公子不在,江姑娘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大約是這孩子悶得慌,江水想著閒著也是閒著,便預備帶著啊城四處走走看看。
“江姑娘,你知道這次是誰要對付我們麼,還是那個逸王嘛?”
啊城這個問題江水也有些把握不準,但是她也不想將啊城當做不懂事的孩子糊弄過去,不然等到了葉家萬一生桑被欺負他沒心眼也護是不住他家少爺的。
思索了一番言辭,江水對著啊城道:“原先我料想著大約是逸王......不過經過那一次黑火藥的埋伏,我倒是不大確定了。”
啊城有些疑惑:“為什麼?難道逸王不是害越家的罪魁禍首麼?”
江水並沒有將越家的滅門與逸王聯絡起來,她只想著黑火藥之事大約與越家慘案有關,但是是否如她所想卻不一定。
“這我不敢斷定,若是莫後黑手是想置你家少爺於死地,不會這般埋伏,倒像是衝著我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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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環抱著手臂深思:“照理說,也不應如此啊......那個幕後之人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對我的瞭解十分深刻。”
啊城撓撓頭,他實在聽不懂,說出來讓江水輕嘆了口氣。
“啊城啊,你以後遇事要長點心眼知道不?”
江水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家少爺以後要交給你了,他那個性子,我是真的擔心。”
啊城茫然:“江姑娘你要走嘛?”
江水笑笑:“總要安全送你們到江安,不必擔心其他的。等到了江安,就在葉家好好住下,你家公子傷的是左臂不影響寫字,若是江湖之路走不通以後也可試著走一走仕途。”
走仕途?可是越家不正是因為朝廷而滅門的麼,怎麼反而要送上去?
啊城十分不解,將他的想法都向江水倒出來。
江水解釋道:“換個姓名與籍貫,以你家公子的文采自然能奪魁首,到那時朝廷中人再下手便多有顧慮,總好過現在。”
“而且只要入了朝堂,查起來越家滅門之事也方便些......總不能碌碌一生,也不知仇家是誰吧。”
啊城這才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江水倒不是擔心越生桑在葉家之時會有人欺辱他,只是以越生桑之傲骨,必然不願長久寄人籬下。
江水又帶著啊城走走看看,竟然又繞道一處不認識的院落,剛巧看見了卿哉。
看見江水和啊城他有些驚喜:“江水,你怎麼繞來了?”
江水笑笑只說自己迷路了,問他又緣何在此。
隱隱得,江水聽見前面有練武之時發出的“喝”“哈”之聲,帶著疑問看向其中又看向卿哉。
卿哉於是解釋:“那裡面是個一心拜我為師的孩子,可惜根骨太差,拼命練了三年也沒什麼起色。只要我在這裡,每日便抽出些時間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