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異人在極力安撫,可女人的心思就是無比脆弱,韓霓始終無法釋懷這件事。
“唉...”
嘆了口氣,嬴異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不是女人,自然也無法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感同身受的去考慮問題。
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投其所好,讓韓霓的心裡好受些。
卻在此時,一個侍女緩步走進了寢宮,緩緩的說道:
“啟稟大王、夫人,二公子回來啦,就在門外。”
“......”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唉呀,寡人倒是忘啦,今日乃是學堂休沐的日子,快讓成蛟進來。”
大兒子嬴政去了新奪取的趙城,嬴異人只能看看二兒子慰藉思念之苦。
成蛟的個頭長高了不少,但是身上的衣衫並沒有更換,依舊是那學堂的校服。
只是黑了不少,也消瘦了許多。
韓霓的淚眼婆娑起來,兒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哪裡有一丁點秦國公子的樣子!?
那學宮也真是折磨人,把本宮白淨的成蛟,竟弄的像個黑炭球一般。
到底是一群沒做過父母的人,不知道為人父母的心中有多心疼!
以往這個時候,成蛟一定第一時間撲到自己母親的懷裡撒嬌,但是今日他沒有。
只見他知書守禮,畢恭畢敬的走到嬴異人和韓霓面前,輕聲說道:
“兒臣見過父王、母后!”
“......”
兩個人一愣,兒子似乎有些變啦。
韓霓的心裡還是有些沮喪,眼眶變的更紅啦:
“成蛟,快到母親這來,你看你在學堂,都經歷了什麼,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到了學堂,理應讀書才是,可母親看你,似乎還做了許多的體力勞動,怎麼手上還有繭子,你在學堂受沒受欺負,要是有就說出來,反正今日你父王也在這...”
嬴異人黑著臉,這是在故意說給寡人聽,寡人堂堂秦王,焉能受你一個女人威脅?
“大王,你說說,若是成蛟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你是否會幫著成蛟討回公道?”
嬴異人慫啦,自古家長裡短最為難辦。
“也許...會吧...”
嬴異人知道自己否定的後果,很有可能讓韓霓繼續嚎啕大哭,而自己折磨自己。
韓霓抽泣著。
將成蛟攬在懷裡。
當初建立學堂的時候,秦川將學堂吹噓的那樣厲害,說是辦什麼義務教育。
而從學堂之中畢業的人,都可以獨當一面,成為秦國的棟樑之才、有志之士。
可現在看來,這傢伙似乎在騙人。
“將我兒折磨成這樣,終究要給個說法的,妾身也知道秦川先生是太子師,但妾身也會去找先生理論理論。”
成蛟將自己的小腦袋從韓霓的懷裡掙脫出來,他覺的自己已經長大啦,這樣的動作,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