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喝得酔熏熏的走在路上,身後跟著一位小書童,看起來也不過十八九的年紀,長相清秀。
“少爺,您下次可不能再喝那麼多了,明日還要殿試,這萬一殿前失儀怎麼辦?”
聞言林牧大笑的推開了他,踉蹌著步伐在原地不停的打轉“放心吧,你們家公子我早就知道皇上會問什麼了。倒背如流。”
“啊!少爺連這個猜的到嗎?”
“我哪裡有……有那個本事…是,唔…是他們說的。”林牧突然感到有些頭暈,腹中難受扶著牆嘔吐了一陣,終於舒服了些。隨後又解開了自己的褲頭,放出體液。
嘩啦啦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清晰入耳,那書童顯然也沒有想到少爺會在這街上大小便。林牧剛剛舒服了些,便聽到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稀稀疏疏的金屬撞響。
“是誰在那裡!”高聲一喝,嚇得那主僕二人一陣哆嗦,林牧轉身,不遠處一隊巡邏之人走了過來,火把照亮了這一隅。空氣中還瀰漫著酸臭和尿騷味。
為首的將士沒想到會是一個書生,且做出如此不雅的事情。眉頭緊緊擰著“你是何人?路引可在?”
“我們家少爺乃是今科三甲第一名,林牧”
“你少在這吹牛,第一名的林牧公子想來自然是一個才學兼備的人,又豈會在這深更半夜做出隨地大小便的事,路引呢!”那將領冷酷的面容絲毫不為所動。
林牧出來與好友喝酒,哪裡想到會如此晚才回去,更沒有帶上路引。這下可糟了,這禁衛軍都出自京西大營,而今年剛剛上任的蕭將領據聞也是個不近人情的人。
蕭綱見他拿不出來路引,二話不說,準備將人帶走。
“這位軍爺,你別,別抓我們少爺!他真的是林牧,明日還要參加殿試呢!到時候皇上傳召,這責任誰負責?”書童急忙勸說道,抓著那將領的手不讓他抓人。
林牧喝了酒,加上最近聽的都是讚美之詞,突然被一個無名小卒這樣為難,脾氣也上來了“你若不信,可以隨我一起回去取路引。本公子明日殿試,少說也是六品,你,不過一個巡夜的狗罷了。你竟然敢得罪我,小心日後連巡夜的資格都沒有。”
蕭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揮拳毫不猶豫的揍在他的臉上,林牧劇痛的呼了一聲,隨後忍不住淚水掛在了眼裡“你…你竟然敢打我!”
“給你知道知道,我們這支隊伍叫做——禁衛軍!沒有我們將士的大半夜巡邏保證盛京城的安穩,你們這群白面書生又豈有酣睡的機會?”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憤恨的怒火,身後的禁衛軍也聽得熱血沸騰,若是是職責使然,誰又願意大半夜在外面巡邏。
百姓的安寧全靠著他們的奔跑,而這份付出是默默無聞的,很少有人誇讚他們就算了,一旦做了軍人便要學會服從和堅守,可現在竟然被一個書生噴做“狗”。
蕭將軍這一拳打的好,歡呼聲一片,大家都圍了上來將林牧抓住。
“帶走!”
“軍爺,你不能帶走我們少爺!軍爺…”
書童在後面呼喊著,可林牧已經被他們五花大綁的押走,蕭綱轉身冷冷道“若真是林牧公子,也請速去通知林老爺過來取人!我們禁衛軍只按照規定做事!”
那小書童聞言,立刻轉身一路小跑。
晉國皇宮,乾坤殿。
雕樑畫棟,巨大的柱子,金色的盤龍纏繞其上。氣勢宏大而尊貴,象徵著權利的最中心,金色鑲玉的階梯拾級而上,一把金光閃閃的龍椅擺放中央。
坐北朝南,上面的男人目光灼灼,透過那流珠簾,一身君臨天下的上位者威嚴,令得下面的人不敢直視。
“皇上,今科前三名已經出來了,是否要宣他們進殿!”
安王殿下說著,讓身後的杜太傅將試卷雙手放在了托盤中,那太監恭恭敬敬的又端到了弘帝的面前。
“諸位愛卿辛苦了,這科舉考試乃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能夠圓滿的結束也需要各部之間的協調,既然前三甲已經出來了,那麼就宣進來吧!”
“宣,今科前三甲林牧,沈容熠,朱放進殿”曹公公尖銳的聲音高亢不已,在這清晨響起,耳朵一陣酥麻。
朱漆的雕花大門外,沈容熠與朱放早已經在那等了許久,早晨的微風吹得兩人都有些僵硬。
直到太陽昇起來才微微感到了些暖意,沈容熠乃是皇后的親侄子,早已經進宮多次直面龍顏,是以並沒有太多的恐懼感。
朱放看著身旁身長玉立,卓雅不凡的少年既是羨慕又深深的自卑起來。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皇上的傳喚,可都這個點了林牧竟然還沒有來,他是不來參加殿試了嗎?
“咦,不是三位嗎?還有一個…”曹公公沒有看見林牧,有些不可置信,這種時候竟然沒有在此等候,這可真是大膽。
“曹總管,學生不知道林牧去了哪裡?”
“哎喲喂,這還是老奴第一次見這麼不要命的人,罷了,沒來也算。你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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