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言此刻也不害怕了,把藥箱交給甘力寶,自己輕輕攙扶著傅若蘭,就快到指揮部了,看到寧絳生迎面走來。方柏林主動打了個招呼“寧隊長辛苦,這麼晚還沒下班?”
“沒辦法,上頭說了加強戒備。今晚夜班,咦,這位是……?”寧絳生指了指甘力寶。
“甘副主任是過來協助我辦案的,甘副主任請。”方柏林也不跟寧絳生廢話了,推門就進。
一進門所有人都楞住了,只見鵝蛋形的大會議桌被白布覆蓋著,周邊被一盆盆的白菊花包圍著,大會議桌中間的露空部分放了幾盆**,宗惟氣喘如牛正在佈置……
“我去,在佈置靈堂啊?”甘力寶踏進房間的第一句話。
“宗惟,你搞什麼?”方柏林有點哭笑不得。
“還沒佈置完呢,你們再等一下……”宗惟頭也不抬。
“宗惟,你搞什麼?佈置靈堂嗎?”方柏林沒好氣地招呼他,宗惟停了下來大惑不解“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要你佈置產房,你只需要把這會議桌打掃一下就行了,誰讓你插花放白布的?你看,現在就差個大相片掛中間了,你說掛你的還是掛甘副主任的好呢……”方柏林搖著頭用力用力敲了敲會議桌。
“死神棍,你幹嘛不說掛你的?”甘力寶狠狠地盯著方柏林。
“好了,別弄了,你下來,洛秋言你扶著傅若蘭上去躺好,我們就要開始吧。”方柏林嘆了口氣。
洛秋言小心地攙扶著傅若蘭上了會議桌。
寧絳生在身後看得一塌糊塗,悄悄問方柏林“方會長,這……你們這麼晚還要開追悼會啊?誰死了?”
方柏林一臉哀傷“是我一個姓甘的好朋友死了……死得慘啊……”
“哦,你也別太傷心了……那他……怎麼死的?”寧絳生一臉認真。
“吃漢堡包……噎死的。”方柏林看到寧絳生信以為真的樣子,連胃都笑抽了。
甘力寶忍不住了,揚起拳頭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方柏林見勢不妙,連忙咳嗽一聲“寧隊長,我們要開始了,請你把門關好,你巡邏的時候一定格外小心啊。”
寧絳生還未回答,旁邊的小法警連忙扯了扯他的衣服,顫抖著說“隊……長,我們走吧,我小腿在抽筋……”
“瞧把你嚇得,幸虧你下午沒去負一層那古井,不然你一定尿褲子。”寧絳生對著小法警搖了搖頭。
方柏林聽他說起古井,隨口問了句“你知道胡彥陽法官的身體情況嗎?”
寧絳生點點頭“姚院長去看了,回來說一切良好,就是喝了點井水,要在醫院躺幾天。”
“他在哪家醫院,改天我去看看。”方柏林抬頭看了看掛鐘。
“省醫”寧絳生看到方柏林頻頻看錶,知趣地向他道別。
送走寧絳生,方柏林立馬關門,從布袋拿出黃表紙,急急忙忙唸了《開筆咒》,分別畫了《保胎符》《七煞符》《五鬼符》《四凶符》等一系列符籙,之後燒了《淨壇符》口唸《淨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 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殺鬼萬千)中山神咒 ,元始玉文。持誦一遍,祛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炁長存。
“假使她有意外,你們帶備了手術器材沒有?”方柏林問甘力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