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5 靈魂編碼
面前的女人摘下墨鏡,露出的是同款蒙古褶單眼皮,麥耘恆鼻子又直又高的原因找到了,遺傳基因傲人。唯獨不同的就是嘴唇,媽媽並不是厚嘴唇,也許是年齡讓唇型有了變化,但翁如晤還是反思了一下,自詡認人很準,怎麼戴個墨鏡就看不出來了,是墨鏡太大了嗎? “她好像呆住了。” “是哦。”麥耘恆依舊雲淡風輕:“你還好嗎。” 翁如晤僵硬地扭過頭看向麥耘恆,一秒鐘的眼神裡包含了幾百種意思——“我能好嗎”“你也不提前知會我一下”“媽媽這麼年輕我也沒看出來”“我一直覺得你們都不再聯絡了結果現在端到我面前讓我用這種方式見面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末了才慢慢向後退了一步:“媽媽你好,我是翁如晤。” “叫我什麼?” “阿、阿姨……” 站著的母子倆一前一後撲哧笑出聲來,翁如晤擺手擺了半天:“我沒有這個意思……” 漂亮的女人不分年齡,都讓翁如晤侷促。眯著眼睛輕輕抬頭向麥耘恆求助,而麥耘恆眼睛裡只有漫溢的幸福,以及對面前兩個女人的無奈。這種發自內心的搞不定的表情她太懂了,在自己犯軸非要和錄音棚死磕,以及嘴硬絕不和他戀愛的時候,他都露出過這個表情。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對,十八歲開始……” 說完翁如晤就後悔了——說什麼呢,在媽媽的視角這不是早戀勾引男孩嗎…… 翁如晤忽然覺得自己不用說話了,開場白已經如此荒謬,按照她慌亂的程度,後面只會更加離譜。按照原本的預想,她可能要坐下來面對一場母親的審閱,還在心裡迅速盤了一下需要說些什麼,爸爸是農業局上班的領導,媽媽是名律師,家庭氛圍陽光健康,就是不太喜歡她的工作…… 但面前的女人笑的樣子不像對這些好奇:“我終於明白麥耘恆為什麼願意聯系我,還會找我一起工作了,忽然性格變了不少,一定有人影響了她。” 拿出手機和翁如晤加微信,翁如晤表面順從,內心汗如雨下——她的微信頭像在從作者那裡回來的路上改成了《觀音港》兩個男主的同人圖,還發了朋友圈:“這cp太配了,我為他們的愛情感動,不…
面前的女人摘下墨鏡,露出的是同款蒙古褶單眼皮,麥耘恆鼻子又直又高的原因找到了,遺傳基因傲人。唯獨不同的就是嘴唇,媽媽並不是厚嘴唇,也許是年齡讓唇型有了變化,但翁如晤還是反思了一下,自詡認人很準,怎麼戴個墨鏡就看不出來了,是墨鏡太大了嗎?
“她好像呆住了。”
“是哦。”麥耘恆依舊雲淡風輕:“你還好嗎。”
翁如晤僵硬地扭過頭看向麥耘恆,一秒鐘的眼神裡包含了幾百種意思——“我能好嗎”“你也不提前知會我一下”“媽媽這麼年輕我也沒看出來”“我一直覺得你們都不再聯絡了結果現在端到我面前讓我用這種方式見面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末了才慢慢向後退了一步:“媽媽你好,我是翁如晤。”
“叫我什麼?”
“阿、阿姨……”
站著的母子倆一前一後撲哧笑出聲來,翁如晤擺手擺了半天:“我沒有這個意思……”
漂亮的女人不分年齡,都讓翁如晤侷促。眯著眼睛輕輕抬頭向麥耘恆求助,而麥耘恆眼睛裡只有漫溢的幸福,以及對面前兩個女人的無奈。這種發自內心的搞不定的表情她太懂了,在自己犯軸非要和錄音棚死磕,以及嘴硬絕不和他戀愛的時候,他都露出過這個表情。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對,十八歲開始……”
說完翁如晤就後悔了——說什麼呢,在媽媽的視角這不是早戀勾引男孩嗎……
翁如晤忽然覺得自己不用說話了,開場白已經如此荒謬,按照她慌亂的程度,後面只會更加離譜。按照原本的預想,她可能要坐下來面對一場母親的審閱,還在心裡迅速盤了一下需要說些什麼,爸爸是農業局上班的領導,媽媽是名律師,家庭氛圍陽光健康,就是不太喜歡她的工作……
但面前的女人笑的樣子不像對這些好奇:“我終於明白麥耘恆為什麼願意聯系我,還會找我一起工作了,忽然性格變了不少,一定有人影響了她。”
拿出手機和翁如晤加微信,翁如晤表面順從,內心汗如雨下——她的微信頭像在從作者那裡回來的路上改成了《觀音港》兩個男主的同人圖,還發了朋友圈:“這 cp 太配了,我為他們的愛情感動,不就是兩個男人的愛嗎,我來發揚光大。”
阿姨,我能解釋嗎,這是工作,我不是什麼不三不四不正經的人來著……
是誰能在短短十分鐘之內達成在男朋友媽媽面前社死全壘打的成就,接連的掉鏈子在翁如晤的耳邊彙成一句:好球,好球,好球——三振出局。
兩個女人的表情麥耘恆都看在眼裡。他忍著笑:“媽,我該約會了。”
“好。”媽媽對她伸出手道別:“他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情要忙。”
這句話……一語雙關。翁如晤看著陽光下的女人,始終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輩分和關系的壓迫。反而在她收起電腦的時候感受到了肯定,寡言也許來自她的性格,也許來自對其他人都不願太親近的性格,或者單純不想進入輩分關系的俗套交談裡……再抬起頭時換上了淡然的笑容:“如果有機會,我們再以其他方式見面。”
翁如晤明白了這種感覺的來源,母子長得太像,她感受到的是麥耘恆不愛自己也對自己不甚感興趣時……禮貌的疏離。
她竟然有些心痛。
“又要去和朋友見面,墜入愛河騙我說要結婚嗎。”
媽媽又戴回了墨鏡,即便走幾步路風衣衣襟也輕盈地飄起來,而咖啡廳裡並沒有風。她噘起嘴挑了挑眉,現場思考了一個答案:“猜對了。”
第二天準備回上海,兩個人在整理各自的行李,翁如晤站在樓上向下看,鼓樓附近是老城區,周圍房屋低矮,能看到小孩騎小車,背後跟著慢悠悠的老人。麥耘恆的媽媽發來了訊息:“明天下午能和你單獨見一面嗎?”
連忙答應了的翁如晤扣住手機,裝作無事發生。麥耘恆還在理衣服:“你明天是不是行程很滿很忙。”
翁如晤放下手機:“嗯,還有個公司要拜訪。”
“什麼樣的公司?我也許可以幫忙,還可以送你。”
“……不用不用,你去了我怎麼介紹你,走到哪裡都要把男朋友拴在腰帶嗎?”翁如晤踮腳親了一下麥耘恆:“走啦。”
第二天翁如晤提前半小時到,在路口等到期待的身影的出現。陽光很慷慨地沐浴在身上,她就站在路口放空,手裡提著個小見面禮——她出門前都在苦惱,會好相處嗎?沒有麥耘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