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親愛的學生,不要對我有不正當的念頭
“鎮子的熊瑪街裡藏著寶藏,也有不可告人的危險的秘密。巫樂響起時,四位巫師會觸碰遊客,遊客沾染巫術會變成喪屍,要混在喪屍隊伍中及時去茶莊淨滌自己。每次淨滌可以獲得一張貼紙,兩個小時之內四個陣營裡被巫術沾染次數最多即為勝利,同時完成紙條上的任務,就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設計貼紙數量最多為贏,是為了讓學生們學會嚎叫。機制簡單場景有趣,真會教,翁如晤覺得自己在做配角這件事上強得可怕。 陪著廢棄密室一同留下的還有對講機,除錯了半天,四位老師面面相覷——竟然為了上次課能到這個程度。看著三十位學生在門口等待入場,翁如晤心想,這個喪屍密集程度能拍釜山行。 前提是這些人都像喪屍。至少目前看上去都像尚未掌握劫持要領的……賊。 眼冒金星的翁如晤額頭起了個大包,痛得眼淚直流,但麥耘恆誤會了——眼淚,為誤會加碼的興奮劑。翁如晤沒否認,對她有所求,就要給些希望。 手裡的燈開了又關,徐憲還在提醒大家:“覺得不適就去門外坐著玩玩手機,我們現在打亂了班級,每位老師帶四名學生,你們的任務就是把紙條上的任務做完,很簡單,但在音樂響起的時間內,被老師碰到之後就會變成喪屍,要嚎叫著到茶館老闆那裡喝茶淨化自己。聽懂了嗎?” “老師,我們不知道怎麼做出喪屍的感覺……” “剛上課能會才怪,先喊,你們想想在這個環境不害怕嗎!喊!” 遊戲正式開始。有外向的學生已經開始學鬼叫,徐憲在身後無奈:“真吵死了。” 主動提起上課的人也是他,純粹口是心非。女孩們各有特色,但男孩因為或多或少有配音經驗,這一開腔翁如晤聽見了短劇的草根,網劇的霸總,遊戲裡的反派,唯獨麥耘恆沒開口,是個不開口的謀士。 如果不是沒開啟自己,那就是真能藏啊。大家在裡面十五分鐘,為數不多的野獸和喪屍的嘶吼聲都是四位老師發出來的。 矜持什麼呢,好好的密室白借了。周靚用燈做出閃爍的效果:“巫術音樂要開始了,我們即將變成攻擊你們,被我們碰到的人就立刻感染也變成僵屍,發出…
“鎮子的熊瑪街裡藏著寶藏,也有不可告人的危險的秘密。巫樂響起時,四位巫師會觸碰遊客,遊客沾染巫術會變成喪屍,要混在喪屍隊伍中及時去茶莊淨滌自己。每次淨滌可以獲得一張貼紙,兩個小時之內四個陣營裡被巫術沾染次數最多即為勝利,同時完成紙條上的任務,就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設計貼紙數量最多為贏,是為了讓學生們學會嚎叫。機制簡單場景有趣,真會教,翁如晤覺得自己在做配角這件事上強得可怕。
陪著廢棄密室一同留下的還有對講機,除錯了半天,四位老師面面相覷——竟然為了上次課能到這個程度。看著三十位學生在門口等待入場,翁如晤心想,這個喪屍密集程度能拍釜山行。
前提是這些人都像喪屍。至少目前看上去都像尚未掌握劫持要領的……賊。
眼冒金星的翁如晤額頭起了個大包,痛得眼淚直流,但麥耘恆誤會了——眼淚,為誤會加碼的興奮劑。翁如晤沒否認,對她有所求,就要給些希望。
手裡的燈開了又關,徐憲還在提醒大家:“覺得不適就去門外坐著玩玩手機,我們現在打亂了班級,每位老師帶四名學生,你們的任務就是把紙條上的任務做完,很簡單,但在音樂響起的時間內,被老師碰到之後就會變成喪屍,要嚎叫著到茶館老闆那裡喝茶淨化自己。聽懂了嗎?”
“老師,我們不知道怎麼做出喪屍的感覺……”
“剛上課能會才怪,先喊,你們想想在這個環境不害怕嗎!喊!”
遊戲正式開始。有外向的學生已經開始學鬼叫,徐憲在身後無奈:“真吵死了。”
主動提起上課的人也是他,純粹口是心非。女孩們各有特色,但男孩因為或多或少有配音經驗,這一開腔翁如晤聽見了短劇的草根,網劇的霸總,遊戲裡的反派,唯獨麥耘恆沒開口,是個不開口的謀士。
如果不是沒開啟自己,那就是真能藏啊。大家在裡面十五分鐘,為數不多的野獸和喪屍的嘶吼聲都是四位老師發出來的。
矜持什麼呢,好好的密室白借了。周靚用燈做出閃爍的效果:“巫術音樂要開始了,我們即將變成攻擊你們,被我們碰到的人就立刻感染也變成僵屍,發出聲音,玩密室不重要,要學會開啟自己。”
翁如晤開著紐扣燈,學生們在幽暗的燈光裡摸來摸去,三兩結伴而行。翁如晤巡視一圈,等待機會播放音樂。有人踢到了角落的木偶,嚇得有了哭腔,徐憲的急脾氣來了:“別害怕,都是假的,我們都在,沒必要害怕,代入情境!”
額頭拱出個大包。翁如晤額頭腫脹,在場地裡暈頭轉向。背景音樂傳來,她接連碰了三個學生,三個女孩回過頭,本來就腦殼痛,翁如晤聲音不禮貌也不友善:“入戲!”
本身就不會再加上社交恐懼,女孩們吭了半天,差點全軍覆沒。但興致逐漸攀升,翁如晤額頭火辣,覺得撞一下也值得。就是——麥耘恆去哪裡了?
麥耘恆不合群,也懶得交朋友,平時沒有興趣愛好,工作被排擠整個部門也只剩他一個人,現在願意來上課,絕對不能僅僅是因為他。十八歲的可憐淋雨小貓長大了性格也不算健全,至少除了她也得有朋友吧……四下漆黑,找到目標不太容易;紐扣燈找人要把燈貼到人臉上,翁如晤不想給人知道她過度在意某位學生。身後傳來問候:“你在找我嗎?”
“沒有。”翁如晤差點閃了舌頭,回答得太快,否認就是承認。她腳步沒收穩,身體慣性地往前歪,踮著腳在人面前剎停,熟悉的感覺傳來,黑暗裡靠氣息也能找到麥耘恆。
“你們的策劃挺有趣的。”麥耘恆笑著回答:“場景逼真,光電效果滿分,密室關閉了有點可惜。”
“那就學得投入點,去拿貼紙。難得上我的課,好好學習。”
對方的笑意忍不住:“好的,老師。”
像一句調情。翁如晤追了一句:“要保護女孩們不摔倒,和她們交朋友。”
對方沒回答。翁如晤心想,這又是在沉默什麼?算了,也許麥耘恆從來都不可憐,只是她惦念過度。拐彎過去夜光法陣那麼逼真,周靚拉著幾個學生的手在唸咒:“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每個二十六七歲的聲音演員,腦子裡都有無數留下的唸白。此刻實景沉浸,掏出點看家本領,教學生快速找到發聲的感覺,他們還真是不錯的老師。
三十幾個人全情投入,開始逐漸發出動物的聲音,嗚嗚,嗷嗷,吼得各式各樣。學會繞路避開老師,也主動做完了紙條上的任務。翁如晤也被推搡得東倒西歪,求勝的心也變強了,很好,就比比看誰的學生拿到的貼紙更多!
繞了三分之二的密室,翁如晤在玻璃房找到了麥耘恆,幾個人傳來的交談很像……撒嬌。翁如晤鬆了口氣——還好,也不是完全不會交朋友。
有女孩發現她:“啊,老師,小心變喪屍!”
幾個人抬腿就想逃。翁如晤心想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曖昧,快走兩步用力拍了一把麥耘恆的屁股:“該喊就喊!”
手的觸感……麥耘恆原地躥了半尺高,僵硬兩秒,少年老成的男孩終於冒出了成年男性毫無靈魂的開腔:“額啊啊,嚇死我啦!”
“入戲!”
“額啊啊啊啊——!額——嗷——”
周圍的女孩都被逗笑了,翁如晤異常嚴肅,給女孩也來了兩句:“不許笑!入戲!”
上課不好好上課,來了就好好學習,休想在老子的課上什麼都沒學會。連男帶女三個喪屍向前走去,燈光頻閃,翁如晤非常滿意,聲音雖然稚嫩發音位置也不太對,但開啟自己是第一步,而且黑暗環境裡大家真聽話。四位老師數著人數拿著對講機傳話:“你那邊還剩幾個?”
“全軍覆沒了。”
“快點送來我這邊喝茶淨化。”
三十幾個人在眼前亂竄,似乎都開啟了自己。郭寅也被學生感染,平時社恐到不敢和人打交道,黑了燈就跟進了錄音棚一樣,羞恥心都藏在黑暗裡,用頭腔發出了十幾種不同的聲音,聽到最後翁如晤都震驚了——誰把火警電閘拉了?
郭寅在黑暗中鼓掌:“加油,不必擔心喊出的聲音難聽,先開啟自己,做任務的時候可以發出任何聲音……”
說真的,很吵,吵得腦仁疼。但翁如晤喜歡這種自由的尚未雕琢的聲音,這群初學者剛剛尋覓到樂趣,就把這種好奇和期待反饋了回來。輪到她坐在“茶莊”倒茶,前來的學生好奇地看著她,她信念感極強:“進了這門就是我法陣裡的人。看到眼前的茶了嗎?這鎮上沒有人氣,喝我的茶暖暖身子。別怕,你看這茶茶湯澄澈香氣四溢,喝了它就可以消除大部分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