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如果幫你解決了問題,我願意承受風言風語
番禺路禮堂裡分手的事鬧得不小,至少在翁如晤的“小圈子”裡,吳裘一夜之間被斬掉了幾乎所有工作,對所有同事來說不意外,但很殘忍。聲音演員不涉及違約金,公司也不會冷漠到讓他解約離開,但男性聲音演員在男女關繫上不幹淨,只能消失謝罪。領導在會上都反反複複地說,謹言慎行啊,褲腰帶紮緊一點,男演員的聲帶那麼寶貴,吳裘沒了,我們簡直丟了一條胳膊! 如果重要的男演員是手臂,不重要的女演員大概是帽子,手套,圍巾,雨傘,儲備充足,可被替換。葉展真更慘,直接沒了工作,對於金牌銷售來說莫名其妙。 也許影響了她的信譽。 張炎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翁如晤,大廠的産品經理被耍了一通,追出門看到了麥耘恆站在馬路旁邊,淡漠又平和地開啟車門看著他,羞憤沖昏了他的頭腦,招嫖的事情不重要了:“翁如晤就沒有出軌嗎?門口站著的這個麥耘恆沒問題嗎?” 八卦傳得天花亂墜,最後最崩潰的是李茉。她的微博裡寫滿了崩潰:“我老公的聲線可怎麼辦,這麼多條都要重新更換,怎麼會有人專門辦場分手儀式?都不給男人留面子的嗎?” 討論的焦點都在麥耘恆身上——出現在逃婚現場外黑色車子的男人,雖然沒有闖進來,但攪黃了一對正常情侶。翁如晤聽了尷尬地扶著額頭:“這可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給他安排的任務。” 已經成為鐵哥們兒的徐憲和郭寅都在群裡發了個聳肩的表情,意思是,翁如晤,什麼都不會空xue來風。 翁如晤非常不爽——她精心策劃了讓自己逃離訂婚的這場鬧劇,就因為麥耘恆在門外,他就成了英雄救美的那個英雄,男人活得也太容易了吧?在門外都能攬功?誰需要他在這件事上陷人於囹圄了? 在公司附近的快餐店遇到麥耘恆,翁如晤非常不爽,成年人都在打工,背德的傳聞她不承認。麥耘恆倒是很坦蕩,坐在她身邊對面吃飯,彷彿想故意被人誤會。翁如晤向後挪了挪身體:“你知道你成了攪亂我訂婚關系的上位者了嗎。” “知道,我不在意。” “……”這心態絕了。但麥耘恆似乎不是遊戲人間花花公子的心態,即使…
番禺路禮堂裡分手的事鬧得不小,至少在翁如晤的“小圈子”裡,吳裘一夜之間被斬掉了幾乎所有工作,對所有同事來說不意外,但很殘忍。聲音演員不涉及違約金,公司也不會冷漠到讓他解約離開,但男性聲音演員在男女關繫上不幹淨,只能消失謝罪。領導在會上都反反複複地說,謹言慎行啊,褲腰帶紮緊一點,男演員的聲帶那麼寶貴,吳裘沒了,我們簡直丟了一條胳膊!
如果重要的男演員是手臂,不重要的女演員大概是帽子,手套,圍巾,雨傘,儲備充足,可被替換。葉展真更慘,直接沒了工作,對於金牌銷售來說莫名其妙。
也許影響了她的信譽。
張炎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翁如晤,大廠的産品經理被耍了一通,追出門看到了麥耘恆站在馬路旁邊,淡漠又平和地開啟車門看著他,羞憤沖昏了他的頭腦,招嫖的事情不重要了:“翁如晤就沒有出軌嗎?門口站著的這個麥耘恆沒問題嗎?”
八卦傳得天花亂墜,最後最崩潰的是李茉。她的微博裡寫滿了崩潰:“我老公的聲線可怎麼辦,這麼多條都要重新更換,怎麼會有人專門辦場分手儀式?都不給男人留面子的嗎?”
討論的焦點都在麥耘恆身上——出現在逃婚現場外黑色車子的男人,雖然沒有闖進來,但攪黃了一對正常情侶。翁如晤聽了尷尬地扶著額頭:“這可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給他安排的任務。”
已經成為鐵哥們兒的徐憲和郭寅都在群裡發了個聳肩的表情,意思是,翁如晤,什麼都不會空xue來風。
翁如晤非常不爽——她精心策劃了讓自己逃離訂婚的這場鬧劇,就因為麥耘恆在門外,他就成了英雄救美的那個英雄,男人活得也太容易了吧?在門外都能攬功?誰需要他在這件事上陷人於囹圄了?
在公司附近的快餐店遇到麥耘恆,翁如晤非常不爽,成年人都在打工,背德的傳聞她不承認。麥耘恆倒是很坦蕩,坐在她身邊對面吃飯,彷彿想故意被人誤會。翁如晤向後挪了挪身體:“你知道你成了攪亂我訂婚關系的上位者了嗎。”
“知道,我不在意。”
“……”這心態絕了。但麥耘恆似乎不是遊戲人間花花公子的心態,即使隔了七年再見面身上依舊有清高自持的風骨,他漫不經心地問:“如果幫你解決了問題,我願意承受風言風語。你心裡清楚就好,我是稍微起了點作用的路人,不要在意。”
翁如晤抿著嘴無話可說,這風頭還有售後,坦坦蕩蕩。
“我最近可能不太能參加體育活動了。”麥耘恒指了指助聽器:“耳石症還沒好。”
“這……”
“要對我負責嗎?”
翁如晤眨了眨眼睛,努力藏起心跳漏的一拍:“你想要我怎麼負責。”
麥耘恆的眼神很平靜,像在訴說很正常的事實:“我沒有朋友,只想離你更近一點。一隻耳朵聽力不正常很辛苦,頭暈在家裡如果意識不清,可能連急救電話都很難打……所以,我需要你別放棄我。”
麥耘恆是個用詞精準的人。在她想要避開的時候,用了“別放棄我”。翁如晤沒有拒絕的理由——在意的人露出脆弱的一面,是種犯規。明明是她心情不好,但麥耘恆毫不在意,彷彿這些八卦和汙名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只想在她身邊繼續被風言風語。
好奇怪的男人。
麥耘恆像個冷靜的旁觀者,對閑言碎語並不在意,反而主動問翁如晤:“你現在還好嗎?”
“我先得努力活下去。”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麥耘恆翻手機:“我之前有認識的朋友好像會有給電視劇配音的工作,他還和我提起想找合適的聲音演員,雖然知道你們是有簽約公司的,但牽個線總沒關系。”
“你們關系很好嗎?這會不會麻煩你?”翁如晤態度大反轉:“我還挺缺錢的。”
“不熟。但試音應該是能聯系得到的,接下來的就靠你努力了。”
做技術的人竟然能擁有這樣的人脈,麥耘恆也不是……毫無朋友。翁如晤試探地問了一句:“真的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