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突然不解風情的說,“淩遲處死有史以來記錄最多是三千刀,一萬刀就死了。”
鄺野無語了,翻白眼,“你不懂什麼叫情話嗎?”
寧遙理性回攏,“所以情話是假話。”
因為我捨不得捅你一萬次。
媽媽,我想要他。
……
走的那天是個陰天,寧遙開著寧學兵的車將她倆送到車站,後座坐著寧學兵和給他將車開回去的朋友。
車坐不下了,喬仙桃沒來,只擠了兩個小孩子湊熱鬧,她拉著行李箱跟她們告別,上了車,離開了自己的家鄉。
車動了之後,寧遙才有縷縷止不住的複雜情緒,她曾經討厭這裡現在也一樣,如今要離開了還是不捨。
寧鳳娟,喬仙桃,關雲禾,她似乎把她們留在了這裡,自己活的像一支鋒利的箭矢,鄉愁是男人的奧德賽,逃離是女性的史詩。
她想有一天再回到家鄉,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鄺野傾身給她系安全帶,“遙遙,我們一會兒去市裡能看一場牡丹亭嗎?”
寧遙扭頭,“你對那玩意兒怎麼感興趣了?”
“什麼那玩意兒!大名鼎鼎湯顯祖臨川四夢代表作,有沒有文化呀。”
“……我不喜歡,愛來愛去的,我看杜麗孃的開蒙老師不該給她將關雎,該講氓之蚩蚩。”
他掐掐她的臉蛋,“你把我當杜麗娘吧,好一個為了愛情堅貞不屈的男人。”
寧遙撥開他的手,“神經病吧,啥也搶。”
都是些書生意淫出來的,追求愛情為啥不讓大家公子拋棄家族拋棄仕途,可見是放屁,比不上孔雀東南飛,梁祝,及不上出家的賈寶玉。
不過她倆還是去看了牡丹亭,唱詞優美,戲腔婉轉,佈景古韻,鄺野說他下首曲子想寫點兒國風的,只是他箏彈的一般。
“我還以為您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呢。”
“那還是有點區別的好吧,再說了,我是謙虛說我一般,又不是真的一般。”
寧遙笑笑,“好好好,等您的新曲。”
在高鐵上坐了幾個小時,到漢城轉車才能到原市,旅途疲憊,寧遙放低椅子只管睡覺,到了地方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聽到乘務員的聲音,寧遙醒來,看一旁鄺野還在睡覺叫醒他,“你該買商務艙。”
他醒來揉揉眼睛,“沒多遠,花那錢不值得。”
出站之後,鄺野拉著她的行李箱,“我車在那邊停著,回學校?”
寧遙點頭,“嗯。”
“走吧,我送你。”
他將她送到學校門口,“要麼先去吃個飯,不著急這個點吧?”
寧遙點頭,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吃飯,她想起那個耳釘來問他,“卡地亞?多少錢?”
他看她,“問這個幹什麼?不打算還了?想據為己有?”
寧遙十指交叉,“有點喜歡,不過算了吧,消過毒給你。”
鄺野撕開筷子包裝紙,“再給我?還要見我嗎?”
她抿唇正色,“鄺野,咱們之前那種不正當的男女關繫到此為止吧。”
鄺野皺眉,不明所以,“嗯?”
“我想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在我考慮清楚之前,不要發生性關系。”
他聽不懂。
寧遙緩慢的說,“就是,我想重新跟你搞純愛。”
他腦子宕機了。
“重新認識一下吧鄺同學,只不過我今年會很忙,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得起我考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