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暗戀老闆 死路一條
臨行的前兩天,喬仙桃叫她們晚上記得來吃飯,她買了好些菜,還燉了牛肉。 寧遙說好,她計劃走之前去看看寧鳳娟女士,買了一些她平時喜歡吃的水果,帶了一束香水百合,一大早起來,鄺野也想跟著她去。 墓地在鄉下,草長的很深,前天又下了一場小雨,泥濘難行,寧遙背了一個小包戴著太陽帽,拿了一把鐮刀,帶一副手套,邊走邊割草,鄺野跟在她身後建議道,“我看會了,我割會兒吧,你把手套給我。” 她轉過頭來,因為她只帶了自己的鴨舌帽,鄺野頭上戴的是鄰居家的舊草帽,他一戴顯得像什麼大牌似的。 寧遙觀察了一下說,“我在思考你穿什麼才會顯得很土。” 他邊戴紅邊白線勞保手套邊接過來鐮刀,“土?我?” “好了打住,有沒有蚊子咬你?” “暫時沒有。” 鄺野只顧著埋頭割草,寧遙突然拉住他,“方向錯了。” “什麼?” 寧遙拿出手機上的指南針看了看,又點開導航地圖,鄺野湊過來看,他一身青草汁液的味道,地圖上有個紅色圖釘,是寧遙那年釘的。 “走吧,這邊,往上走。” 當初回來葬寧鳳娟的時候,她姑姑還來鬧過一場,說是想把寧鳳娟葬到寧文衛那裡,畢竟她們生前是夫妻,她老不死繼父那邊也來人說要囚著,等他繼父老死一併合葬。 山中不知道什麼小鳥叫,清晨的薄霧散開,太陽出來了,寧遙終於看到了露出來的那塊鉛墨色墓碑,這邊習俗也說,死前不滿六十不讓立碑,又是什麼女人不立碑要等男人一起死了才能,男人先死卻不用。 她將帶來的百合放在寧鳳娟墓前,又獻了水果,搬了塊石頭坐下,鄺野拍了她一下,遞給她一個塑膠袋子。 奠了三杯酒,“媽,你女婿來看你了,就是你之前誇生的好的那個崽。” 他半蹲在她身邊,“阿姨見過我?” “看過你照片。” “阿姨怎麼說?對我滿意嗎?” 寧遙點頭,鄺野笑了笑,“這麼說,你的男友裡,阿姨是不是隻知道我一個?” 她沒說話,只當寧鳳娟知道她現在過的好,家庭美滿就夠了。 “這是你女婿帶給你的禮物,你不喜歡我買的,大約是喜歡他的。” 寧…
臨行的前兩天,喬仙桃叫她們晚上記得來吃飯,她買了好些菜,還燉了牛肉。
寧遙說好,她計劃走之前去看看寧鳳娟女士,買了一些她平時喜歡吃的水果,帶了一束香水百合,一大早起來,鄺野也想跟著她去。
墓地在鄉下,草長的很深,前天又下了一場小雨,泥濘難行,寧遙背了一個小包戴著太陽帽,拿了一把鐮刀,帶一副手套,邊走邊割草,鄺野跟在她身後建議道,“我看會了,我割會兒吧,你把手套給我。”
她轉過頭來,因為她只帶了自己的鴨舌帽,鄺野頭上戴的是鄰居家的舊草帽,他一戴顯得像什麼大牌似的。
寧遙觀察了一下說,“我在思考你穿什麼才會顯得很土。”
他邊戴紅邊白線勞保手套邊接過來鐮刀,“土?我?”
“好了打住,有沒有蚊子咬你?”
“暫時沒有。”
鄺野只顧著埋頭割草,寧遙突然拉住他,“方向錯了。”
“什麼?”
寧遙拿出手機上的指南針看了看,又點開導航地圖,鄺野湊過來看,他一身青草汁液的味道,地圖上有個紅色圖釘,是寧遙那年釘的。
“走吧,這邊,往上走。”
當初回來葬寧鳳娟的時候,她姑姑還來鬧過一場,說是想把寧鳳娟葬到寧文衛那裡,畢竟她們生前是夫妻,她老不死繼父那邊也來人說要囚著,等他繼父老死一併合葬。
山中不知道什麼小鳥叫,清晨的薄霧散開,太陽出來了,寧遙終於看到了露出來的那塊鉛墨色墓碑,這邊習俗也說,死前不滿六十不讓立碑,又是什麼女人不立碑要等男人一起死了才能,男人先死卻不用。
她將帶來的百合放在寧鳳娟墓前,又獻了水果,搬了塊石頭坐下,鄺野拍了她一下,遞給她一個塑膠袋子。
奠了三杯酒,“媽,你女婿來看你了,就是你之前誇生的好的那個崽。”
他半蹲在她身邊,“阿姨見過我?”
“看過你照片。”
“阿姨怎麼說?對我滿意嗎?”
寧遙點頭,鄺野笑了笑,“這麼說,你的男友裡,阿姨是不是隻知道我一個?”
她沒說話,只當寧鳳娟知道她現在過的好,家庭美滿就夠了。
“這是你女婿帶給你的禮物,你不喜歡我買的,大約是喜歡他的。”
寧遙坐著喝起了帶過來的二鍋頭,辛辣灼熱,只有痛感,“我想你已經投胎了吧?媽,下輩子別這樣了行嗎?”
“你過得那樣兒,怎麼指望你閨女找個好物件,我不信這個啊,你要是下輩子再得個女兒,別再這樣了。”
“要像媽媽一樣愛她。”
忍不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酒喝了大半,她笑了一聲,“你根本就不愛我,你一點兒也不愛我……”
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為什麼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我很想你,我根本就離不開你。
她低下頭,淚珠“吧嗒吧嗒”順著下頜滑落,滴在幹枯葉子上,像掉落的露水。
鄺野虔誠的給寧鳳娟跪下,閉著眼睛,“阿姨,遙遙說她不是一個該存在這個世界的靈魂,她說她是您的恥辱。”
“我想您不會真的這麼認為的對吧?她其實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不過所有的感情都在壓抑著,不去想不在乎,她很愛您。”
“我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我大度不跟她計較,她說她的我幹我的,她說那些話我就當她放屁,反正我有耐心,這輩子就跟她耗著了,除非她真能找一個比我還優秀的人,她肯定找不到,普天之下,我獨一無二,我可您唯一看過照片兒的。”
“阿姨,求您保佑寧遙,讓她以後的人生順遂,快樂,不要再給她罪受了。”
他給寧鳳娟磕了幾個頭才站起來,從寧遙扔的包裡拿出紙巾來蹲到她身邊,“遙遙,給。”
寧遙抓過來,摁到臉上,按了一會兒團成團扔到地上,“你跟我媽說什麼了?”
鄺野笑笑,“我說你欺負我,扇我巴掌,家暴,脾氣大的很,讓她管管你。”
“滾蛋。”
她聲音發啞,鄺野又抽出一張紙巾,“我還給她說,寧遙追的我,追了好久,她愛我愛的要死要活,非我不可。”
寧遙哭紅了的眼睛瞪他,鄺野握住她的手,“我跟阿姨說了,我不會辜負她的,她趕我一萬次我就回來一萬零一次,她拿刀子捅我一萬次,我就讓她捅我一萬零一次,對她,永遠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