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90年代的日本刑警辦案方式就是這麼粗暴。
風間拓哉離開後,讓下屬嚴加看守,不準任何人前來探視,同時提防嫌犯自殘或逃跑。
源玉子跟在他身後,追問個不停。風間拓齋並未作答,而是說道:“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可是……”
“凌晨一點鐘集合,”風間拓齋看了一眼手錶:“我去校門口接你,就當是實習辦案了。”
源玉子大喜過望,連聲感謝。
這位大叔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卻是一個內心溫柔的好人呢!
渡邊俊站在風間拓齋身後,看著源玉子跑遠,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這才小聲說道:“老大,原來你喜歡這種型別啊,難怪每次聯誼你都不去……”
“我有女兒了。”風間拓齋打斷道。
“誒?!真的假的,第一次聽你說啊!”渡邊俊很吃驚。
“她的性格很像我女兒,我不希望她走彎路,”風間拓齋戴上遮光墨鏡,側目說道:“而且,她是那位夫人的孩子……你在我面前嚼舌根就算了,要是讓別人聽到,你飯碗都保不住。”
“哪位夫人啊?”渡邊俊又撓頭。
“警示監,源氏,我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風間拓哉提醒道。
“為什麼不直接說名字?”渡邊俊問。
因為風間拓齋也忘了她叫什麼,只是有個大概印象而已。他去述職的時候,曾在對方的辦公桌上看到過母女合照,所以才認出了源玉子。
“少問,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風間拓齋說。
渡邊俊頓時凜然,心說不愧是老大,平日裡一言一行滴水不漏!
兩人回了一趟警署,風間拓哉提交了伏見鹿的指紋。半小時後,鑑識課出了現場報告。風間拓齋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一邊啜飲一邊翻閱。
片刻後,他手指一僵,叫來鑑識課員,指著報告的某一頁問道:“這個沒錯麼?”
鑑識課員推著眼鏡,說道:“肯定沒錯,提取指紋可是基本中的基本啊!”
“我知道,但不匹配是什麼意思?”風間拓齋用手指敲著紙面:“現場的兩名死者和一名嫌疑人的指紋都不匹配?”
“對。”鑑識課員點頭。
“確定不是偽造的嗎?”風間拓齋問。
“不是,偽造指紋會留下膠痕。”
“那槍上是誰的指紋?”風間拓齋又問。
“這我哪知道啊?”鑑識課員吐槽道:“找嫌犯不是你的工作麼?”
風間拓齋詫異莫名,心想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不,不對。
嫌犯作案後,用死者的手機給各大報社打了電話,所以記者才會在他之前趕到現場;
同時,現場留下了「天罰」血字,說明嫌犯有極強的心理素質,有一定的反社會傾向,就跟躺在病房裡的那個傢伙一樣……這種人又不是菜市場裡的蘿蔔,一起案子同時出現兩個神經病,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但是,手槍上出現的第四人指紋,是實打實的鐵證。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風間拓齋捏著眉心,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