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波斯戰艦乘風破浪的時候,一艘破舊的戰艦吊在整個艦隊的後面。
陰暗而又潮溼的船艙,一盞燃著綠色的燈火在船艙內隨著船體不停搖晃,在船艙的地板上,一個渾身打滿不知名物體的乾癟身子悄無聲息的坐
在那裡。
這時,從他身上飄來一股濃濃的藥味,有點像化工燃料燃燒後殘餘的刺鼻味道,讓人噁心。
“桀桀…”雷撒冷笑的坐在那裡,目光充斥著對某人的仇恨。
“該死的希臘人!讓我現在不得不使用我的底蘊!下次見到他一定將他的頭顱擰下來作為我的收藏!”
說到這裡,雷撒又想到什麼,他的臉上又閃過一絲毒辣。
“阿特米西亞那個婊子!竟然敢背叛我們的承諾!如果提前將那瓶萬人之血給我,我豈能淪落到如此地步!!”
“現在,情況很不妙,”不知何時從船艙陰影中傳出一一個低沉的聲音。
“阿特米西亞已經不再信任我們,我們的進度必須加快!”
“薛西斯我們不能完全相信,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除了,殺掉阿特米西亞,搶奪那瓶萬人之血。”
“當初大流士臨死前將手裡的權力一分為二,薛西斯那個傢伙已經對阿特米西亞手裡的兵權虎視眈眈,這次與我們密謀,並給出承諾,准許我
們在整個波斯傳教,這次的機會,我們必須抓住,雷撒,如果你失手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說罷,從角落裡丟擲一個纏滿古老長布的陶罐,陶罐穩穩的落在雷撒身前。
雷撒身子一抖,將手裡的古老陶罐小心捧在手裡,眼睛裡露出一摸驚恐,咽口吐沫,身為死亡沙漠古教的信徒,他深知這裡面裝著的東西有多
麼可怕。
“願德爾菲大人永生!”
角落裡的人影說完便在沒有一絲聲音,那角落裡再無一絲生氣。
等人離開後,雷撒的背脊才微微直起來,重重撥出一口氣,他的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浸透,不知道是因為那角落裡的人影還是手裡捧的陶
罐。
“還好,我有所準備,想奪取萬人之血沒那麼困難。”
雷撒腦海裡又閃過那該死的阿特米西亞,他拖著帶傷身子,艱難的將手裡的陶罐放在船艙的桌子上。
“阿特米西亞,該死的希臘人!一會兒等你們狗咬狗的時候,就是我摘取果實的時候!”
然後他的目光再次凝視桌子上的那個陶罐,顫顫巍巍地低聲說:
“願,德爾菲大人,永生!”
與此同時,希臘,雅典。
原本嘈雜而繁華的港口現在冷冷清清,整個雅典願意撤走的人民都已經離開這片養育他們的土地,只有很少一部分死活不願離開的雅典人還堅
持於此。
他們大部分是已經年過五十的老人,他們有的是不願離開,有的,則是無能為力。
雅典城,貧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