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衡翀見哄著她轉了心思,忙又接著哄道,
“你這輩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兒了,我不做你夫君,誰做你夫君?”
……
趙衡翀這廂東拉西扯總算是將方苒苒哄的再不提方妙妙之事,只是方苒苒便再無心用飯,見他吃完便收拾了東西走了。
趙衡翀目送著方苒苒提著食盒走遠,這才回過頭來又去寫信,提筆卻是想起方苒苒說的話來,不由啞然一笑,
“苒苒這性子倒是與自己一樣,自家人怎麼關起門來打都可以,卻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吵也罷,打也罷,也不能將這家業都敗光了,若是不然子孫後代吃什麼?”
想到這處又將前頭已寫好的信揉掉,重又取了一張白紙來提筆寫到,
“父王在上,兒衡翀叩首,日前兒應太子殿下之邀,約於臨水河畔……太子之意在於平南王,兒以為平南王世子驕奢淫逸,揮霍無度,結黨營私,已觸怒陛下與太子,兒觀太子殿下之意旨在收回平南王兵權……”
洋洋灑灑幾章,語氣之中卻已是隱隱站在了太子殿下一邊,
趙赫顯想做些什麼,旁人不知曉他如何不知曉?
那什麼二皇子殿下本就是個來歷不明之徒,聖上用意何在,現下根本不知!
太子爺如今在朝堂上表現是可圈可點,頗得幾位大佬的讚許,反觀那二皇子就是個只知吃喝玩樂的草包,趙赫顯會不知曉麼?推了他出來與太子相爭,打得什麼算盤當眾人都是瞎子瞧不出來麼?
前頭二王在朝堂之上寸步不讓,乃是因著雲馨婉後宮干政,現下即是有趙氏子弟能擔大任,他們倒應退,退得乾淨利索,不留後患才是!
更何況,這天下乃是趙家人共有的天下,若今上想要收回兵權,不信自家人又有何人可信?趙衡翀倒是有這自信,趙家人本就是以武起勢,論起兵家來,遍數大魏朝內外,趙家人認了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趙敬是個聰明人,為了國家安穩必也不會舍強取弱!
只是他卻有一樁擔心事,
太子趙敬乃是皇后嫡子又有云馨婉在後頭一力支撐,有朝一日坐上寶座,是否能做到乾綱獨斷,不被後宮所擾,這倒讓人有些顧慮……
趙衡翀在那處擔心憂慮之時,那頭宋屻波卻是笑容燦爛的問道,
“母后,您說的是那一個?”
宓秋寒應道,
“便是那黃氏女……左右一個女子罷了,你後宮中絕色的佳麗都不知凡幾……”
頓了頓道,
“本宮也知曉你現下正寵著她,仲燁璘這樣做確有些欺人,雖說我派男女自由不拘,但也沒有強取之說,不過用一個女子換那野種的命也是千值萬值,只要他一去趙廉便再無計可施……”
宋屻波笑著點頭應是,
“母后說的是!”
宓秋寒見他點頭大喜,
“好孩子,便這樣提得起放得下才好,你將那黃氏女送了去,便能登上九五至尊之位,這天下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你明日……不,今日就將那女子報一個暴斃身亡,我這廂便派了人將她送出去!”
宋屻波笑道,
“這事兒母后便將由孩兒來辦吧!仲宗主不是要她心甘情願麼?即是如此孩子自是要回去安排一番,明日準時送出宮就是!”
宓秋寒點頭道,
“好!這事兒便交給我兒辦就是!”
宋屻波笑著出來,雙眼之中盡是一片寒冰,
本想著二王的事情弄出個頭緒,再收拾你們,即是你們一心找死,那便早些讓你們上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