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屻波聞言忙擺手道,
“這麼好的一套衣裳小子已是愧受了,那裡還敢想更好的!”
左御河聞言只是笑,兩人正在說話間外頭便有下屬來報,進來瞧了宋屻波一眼,宋屻波忙起身道,
“左先生,我便先回房了!”
左御河點頭,
這小子倒是識趣!
兩人待得宋屻波出去關上門,又進了隔壁這才開口說話,
“宗主,蕭宗主那邊已是傳過信來,他們已往藺州而去!”
左御河點頭,
“預備著明日起程,我們去藺州!”
“是!”
另一間屋子裡,宋屻波將頭緊緊貼在那牆上,隱約聽到幾個字,
“他們已往……藺州……”
原來左御河竟是追著什麼人走的麼?
……
果然當晚左御河便對他言道,
“卻是有些不巧,我那些朋友前頭寫了信來說是到藺州拜會朋友,我們怕是要到那處與他們匯合!”
宋屻波有些猶豫道,
“去藺州那這日時便耽擱久了!”
左御河道,
“無妨,我這些朋友走了,但信兒卻是帶到了的,各處已是傳下令去務必尋到那入室殺人的大盜,只是你即是苦主總要跟著走一遭的,更有小哥兒難得出來見見世面,就這麼回去豈不可惜了!”
宋屻波聞言露出意動之聲,
“即是如此,便跟著左先生走一回吧!”
這兩人一個是心懷鬼胎,想將這美少年收入囊中,一個卻是以身做餌,心懷恨意,要報復整個媧神派。
左御河用那拙劣的藉口哄他,宋屻波便裝做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的鄉下少年,三言兩語被人勾搭著便跟著走了。
這廂兩人在馬車上言笑晏晏,談笑風生的一同上路往那藺州而去。
這一路之上左御河想方設法誘得這少年感受這大千繁華,宋屻波卻是順水推舟,來者不據,安心享受對方給他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說不出的奢華,道不完的富貴。
又有宋屻波是個機靈腦袋,這些日子他冷眼旁觀左御河,此人外表謙和有禮,實則內裡狂傲自大,這廂自家暗暗模仿他一言一行,言語之間對他頗有崇拜之意,左御河心中得意非凡,果然對他又多了幾分親密。
待到了藺州城後,宋屻波便有意褪去那裝出來的鄉下毛孩樣兒,漸漸變成了一位世家出身,風度翩翩的公子,這一番似脫胎換骨一番,若是遇上了臥龍鎮上人,只怕見著他都不敢上前相認了!
左御河如今是越發喜歡他了,
這小子便是那璞玉渾金,稍加打磨便能放出耀眼光芒,又兼宋屻波刻意學他更多,令得左御河瞧著他時有攬鏡自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