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上人,強你千倍萬倍
“小姐!”
丹歌驚聲尖叫,再次擋到姚令喜面前。
她不知道姚令喜為何抱屎盆子往頭上扣,一股腦朝章栽月猛搖頭——“沒有!通通沒有的事!小姐沒做過!”
“丹歌你走開。”
姚令喜回頭,示意來人將她拖走,這回甚至伸長手搭在章栽月腰間:“所以你特意娶我,就是要在我極致快活的時候,給我當頭一擊是嗎?你還真肯對我用心。”
“賤人!”章栽月拂袖掃開她手,在立即誅殺和慢慢折磨之間,心中天人交戰,恨不能撕爛她的臉。
“呵呵呵,被我摸了。”姚令喜吹吹手心,面上笑嘻嘻,實則心裡也萬般惡心,抬起頭,她唇角勾笑,潑皮臉上,浮蕩一絲陰狠:“你既然查到我身上,知曉我手段,自然也應該清楚,我不可能像個傻子似的,什麼都不準備就嫁過來吧?”
說話間,她又賤兮兮伸手去摸,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怕死,你玩兒陰的我玩兒邪的,我有後手你信不信?你怕不怕?你敢不敢賭?
雖然小心髒怕得都快爆炸了,但她很清楚,章栽月做到這個地步,早就確信無疑是她下的毒手,三言兩語根本解釋不通,與其俯首求饒,還不如擺明我是狠角色,來啊,逞兇鬥狠啊,誰怕誰是王八蛋!
然而章栽月何許人也,當朝宰輔,執掌中樞十餘年,智計無雙,算無遺策,對付姚令喜和宣平侯府,只需一力降十會,一巧破百拙。
“你準備什麼都沒用。”他退到姚令喜指尖夠不著的地方,“應國公府固若金湯,無論宣平侯府,又或是中宮、東宮,只要敢派人來,我就灌藥給你送來,權當今晚的添頭。”
狗東西竟然不上當!姚令喜聽出他絲毫不受威脅,知道他必定做了萬全準備,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還得擺手跟他憨笑,“哎呦,五十個盡夠了。皇上後宮也就三十來個妃嬪,夫君你忒疼我。”
“賤人,不許喚我夫君!”章栽月惡心到沒邊兒!
可是剎那間,姚令喜眼珠一定,心底又盤出一計,懶得理他一口一個“賤人”,笑眯眯,嬌滴滴嚶嚀:“春宵苦短,那咱就開始吧。”
說著,她無視章栽月僵硬驚詫的臉,開始一支一支,拆卸頭上的釵環,好似當真急不可耐,要行洞房之禮。
章栽月看在眼裡,暗暗防備她撲上來捅刺,然而再次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姚令喜居然老老實實,將花釵遞給身後侍女,絲毫沒有要跟他魚死網破的覺悟。
高看她了。嘴角微勾,章栽月流露出一絲鄙夷。
準確捕捉到他的輕蔑,姚令喜臉上繼續傻樂,心裡罵得可歡:我沒腦子嗎我拿個金簪正面刺你?且不說你高頭大馬我硬剛不過,就你那身金線滿繡的衣裳,我能刺得破?本小姐要的,是你轉身離去那一霎,我要的是你白白嫩嫩的好脖子!
卸盡朱釵,青絲垂直腳踝,姚令喜頓覺神清氣爽,想來待會兒下手一定會更加輕便,跟著就開始寬衣解帶,只待腰帶握在手心,就可以瞅準章栽月轉身之際,套死他狗脖子,然後領一眾人馬脫身。
主意打定,她狀似脫衣,實則全神貫注章栽月點滴行止,尋覓機會,哪有半分心思,去在意殿內還站滿各色人等。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一件一件,繁重的婚服落地,新娘子沒羞沒臊,只剩上下貼身裡衣。
姚令喜瞥到地上酒中的四哥仍在,還刻意將衣裳撥開,不至於將其蓋住,如此一系列的操作,終於徹底攪亂了章栽月的心神,感覺每一步都在他意料之外,完全看不出來她在算計什麼。
怎麼會有女子在聽到會遭五十人淩辱之後,一絲慌亂不露,反而歡天喜地,主動解衣召喚?
難道是自知罪孽深重,萬死莫贖,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可她處心積慮想要的,不是我嗎?在我面前,就這副德性?
章栽月臉上的剋制崩盤之後,暴怒逐漸化作疑惑,一瞬不瞬盯著她看,就是瞧不透她憋什麼壞水兒。
狗東西怎麼還不走?姚令喜將腰帶放在趁手的地方,被他盯得煩透:你不走我怎麼套你脖子?
可章栽月還真就不走,目光分毫不錯,就盯死她。
“那麼冒昧問一下。”姚令喜看出他在琢磨自個兒,開始催進度,打亂他思緒。
“冒昧問下,說起來我也是公主對叭,皇上皇後都還蠻寵我,太子表哥更是把我放在心尖尖上,今晚這樣了,你打算怎麼善後?”
章栽月心緒動蕩,一聽她問,脫口而出:“今夜我就會通傳你失蹤,明日你會和一名侍衛赤身裸體被人捉姦在床,外頭只會知道你是逃婚私奔,你的陪嫁侍女侍衛,都會因此獲罪伏誅,而你,會羞愧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