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讓蘇培盛處理蟒袍,話說出口,就後悔莫及,他唾棄自己可恥的為了男人的尊嚴而辜負她。
蟒袍被他從火堆中奪回之時,被燒掉一隻袖子,擔心她知道會傷心,他將蟒袍藏在了書房暗格裡。
“哦,勉強原諒你一分,爺若親自將蟒袍縫補好,我還能原諒爺兩分。”
呂雲黛繼續拷問他:“北巡之時,爺到底是真忙還是不想見我?”
她盯著四爺的眼睛追問。
從前即便他再抽不開身,日日都會來見她一面,從未如北巡那般,數日都不來瞧她。
胤禛坦然以對:“是爺的錯,爺日日都在十丈外陪你,你用膳,爺亦用膳,你就寢,爺陪你就寢。”
“若非你故意將呂家死士替換掉血滴子,爺日日還能知道你在做甚,吃過什麼,睡的可好,與誰說話,都說些什麼。”
“沒有不想見你,很想。”
胤禛抓住她的手,連扇他的臉頰好巴掌。
“那日忍不住煎熬,想見你,卻發生太子被廢一事。”
“爺雖惱怒,但更擔心連累你,不知汗阿瑪是否會降罪,想著疏遠你些,免得爺若被汗阿瑪降罪賜死,你會為我傷心難過。”
“倒是爺多慮了,爺若死了,你該高興才對。”
“對不起..”
男人俯身吻她的眼淚,呂雲黛咬唇,閉眼不去看他,就怕再從他的眼神中讀出嫌惡的意味。
原來他是擔心她會為他的死而難過,他這人內斂至極,甚至不止如何表達出情緒來,悶葫蘆似的,總讓她猜不透。
呂雲黛主動抱緊他,狂亂的吻壓下,他真的瘋了。
竟在發狠的吻她的身子,每一寸肌膚都不曾放過,就像兇獸在宣誓領地似的,標記每一寸肌膚。
她不免悲從中來,她屬於他,但他卻不會是她一個人的,明知愛到最後要分離,她卻仍是清醒地沉淪。
此時她忽然很想問一個強壓在心底許多年的問題。
“我們...可不可以一輩子?”這個問題很羞恥,她曾經問過一次,他的回答是不知道。
很傷人,卻很誠實的答案。
“好,一輩子不夠,我要生生世世。”胤禛啞著嗓子,貼著她耳畔喁喁細語。
呂雲黛愕然睜眼看向他,肯定是自己幻聽了。
他連一輩子都不曾許諾,怎麼可能說出生生世
世這麼肉麻的誓言。
“呂芸黛,我們,生生世世都不分開。”胤禛鄭重允諾。
“只是,沒有人教過我該如何愛,也許我做的不好,你不要嫌棄我,更不能離開我。”胤禛赧然:“你..不能不要我。”
心口處左突右撞,她難以置信盯著他染滿欲色的薄紅俊臉。
呂雲黛破涕為笑,含淚躬起身子,主動迎向他。
“你不能懷疑我,我此生也不疑你,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你和孩子們好。”
“好,今後若再犯,你可殺了我。”
“不,你若再犯,我不會再為你迴心轉意,我不要你了,我發誓,嗚...”
“不準,你可以殺我,但絕不能離開我,不能!”
“好好好,不能不能,慢些,爺慢些。”
呂雲黛切實感覺都四爺素了近一年之後,到底有多瘋狂。
漫長的兩回過後,她都有些發怵。
此時蘇培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爺,大事不妙,直郡王因魘咒太子,妄圖謀奪儲位,被萬歲爺下旨削爵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