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王爺可以多多體諒,不過據我推測,到時候柳蒼嶽王爺,必然會照顧商河的,也不會給王爺你找到做文章的機會。”
元鐵山白了一眼陳煜,說道:“你看我是那麼心胸狹窄,狗眼看人低的人嘛?”
商河和小靜秋父女兩人來了,必然會遭受到武王府的熱情款待。
但是有一個人來了,會讓元鐵山非常的為難,那就是東方明月。
元鐵山說道:“之前我給單容還有小靜秋都聊表過心意了,柳青詩那個丫頭什麼話都好說,我最喜歡的也是柳青詩那個丫頭,大概是先入為主的緣故吧。”
“可是東方明月來了之後,我們應該怎麼辦,雖說人家現在不是大周的公主殿下了,可事實上,人家一直都是大周的公主殿下,我可是聽說,東方明月身上所揹負的氣運,號稱鼎盛。”
“日後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東方明月也會成為正兒的正室夫人。”
“人家來了,我到底是應該以公主之禮相待,還是以自己兒媳婦的標準相待,就算給人家一些禮物的話,東方明月何許人也,估計也不一定看得上我送給她的見面禮。”
“我是真的關心則亂了,各位指點迷津一二吧。”
這一次,元鐵山的目光又停留在了齊冠洲的身上,齊冠洲這些年的武道修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在人情世故這種事情上,在武王府裡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的話。
齊冠洲抿了一口茶說道:“就當做您的兒媳婦來對待,儘管大周的公主殿下略有些性情古怪,為人清冷,既然能和正兒走在一起,那也是緣分所致,也是獨孤前輩當初一路護送到了元正的身邊。”
“您到時候應該如何,那就如何,不要想得太多了,東方明月心思通透,也不會在乎這麼多的繁文縟節。”
“如果王爺反倒是對東方明月區別對待的話,一來會引起桐府之中的內政不穩,二來,也會讓東方明月低看王爺一等。”
一聽這話,元鐵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子,無奈笑道:“這話說得倒也是啊。”
“那就這麼辦吧。”
忽然間,元鐵山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看著寄建功好奇問道:“李塵來了之後,咱們這裡估計有不少的武將,想要和李塵切磋討教一番,雖然有些火藥味兒在裡面,不過以我之見,這也紙包不住火,安排一些過硬的主兒,暗中告訴那些人,誰若是在李塵手底下撐得回合數越多,誰得到的賞賜就越多。”
這話看似是在安慰那些武將,實則也是激勵那些武將,可事實上,同境界之中能夠戰勝李塵的武將,在眼下的瀚州之地,真的沒有一個人。
寄建功蔫壞的笑道:“大哥,這麼搞事情不太好吧,讓咱們麾下的化境武將去和李塵切磋較量,實在是有些自取其辱啊。”
元鐵山沉聲道:“我就是要他們知曉,和李塵之間的差距在哪裡,也算是激勵他們,這世上,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夠和鳳翅鎦金钂的主人切磋較量的,這也算是一樁恩果。”
武王都已經這麼說了,寄建功自然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陳煜想了想,言道:“道理是這麼一個道理,不過李塵之前終歸大殺了麟兒的一員心腹大將,也讓麟兒元氣大傷,我就害怕,有人在切磋較量的時候,別有用心。”
元鐵山道:“依你之見呢?”
陳煜也看向了齊冠洲,說道:“不如就由冠洲到時候和李塵演武切磋一場,走一個過程即可,餘下的那些人,挑選出三五個實力過硬的就行了,人數不宜太多,車輪戰要是都輸了的話,吃相就有些難看了。”
“之前麟兒的心腹大將,也殺了李塵好多個親衛,李塵殺了麟兒的心腹大將,這件事沒有辦法算賬,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雖然不是多事之秋,可能少一點麻煩也是一點。”
“只不過到時候就要辛苦冠洲兄弟了。”
齊冠洲聽到這話,臉色刷的一下變了,也沒有繼續喝茶的閒情雅緻了,連忙起身說道:“王爺,這可使不得啊,弟弟我久疏陣仗,都一把老骨頭了,可是經不起年輕人的大開大合。”
“況且,那又是鳳翅鎦金钂,我的兵器估計招架不住。”
元鐵山壞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才給你一個重回少年的機會,好好跟李塵切磋一下。”
齊冠洲的武道修為,撐死了就是心境,而且還是最近突破的。
誰都知曉,李塵面對普通的心境高手,宛若殺雞一般簡單。
光是想想,齊冠洲的心裡都是一陣恐慌。
齊冠洲笑的比哭還要難看的說道:“大哥,這恐怕使不得啊,大過年的,萬一我要是元氣大傷了,可就沒有辦法陪著大哥一起喝酒了。”
“年輕人嘛,出手沒輕沒重,也是常有發生的。”
元鐵山微笑道:“不要緊,你就算不能陪我喝酒吃肉,還有陳煜,還有建功,還有青山他們。”
齊冠洲:“……”
寄建功拍了拍齊冠洲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不用擔心,你要這麼想,萬一你要是贏了李塵,你就名揚天下了,你就算是輸了,那也不稀奇,我們也不認為你能在李塵手底下撐過十個回合。”
齊冠洲叫苦道:“這可不像是在安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