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探子來報:“回稟王爺,三公子已經再有半日功夫,就要抵達瀚州之外了,我等是否親自去迎接。”
元鐵山知曉都來了一些什麼人,自己的兒媳婦都來了,親家也來了,細算起來,一萬多大軍都過來了。
一萬多口人,熱情的招待一下,也要花費不少的銀子,元鐵山當然不會心疼這些樣子,只是沒有想到,外出之後,第一次回家過年,正兒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一時間心生感慨萬千。
沉聲道:“著龍輝親自去迎接,將瀚州東面的大營騰出來,供給三公子麾下將士臨時歇息,同時多派出一些下人,好生伺候他們。”
“好酒好肉,一律往桌子上端。”
哨探退出了大堂,這裡只剩下了元鐵山,寄建功,齊冠洲,還有陳煜。
一聽說自己的兒子這一次也要回來了,陳煜的心裡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興,算起來,也好長時間沒有和自己的兒子在過年的時候吃一頓酒了,不知道是兩年,還是三年的時間。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長大之後,動不動就要過年了。
元鐵山看見了陳煜內心深處的竊喜,柔兒笑道:“今年過年,你和貴兒恐怕要不醉不休啊,我記得貴兒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
陳煜笑眯眯道:“其實我也不喜歡喝酒,可是再怎麼不喜歡,今年過年,大家都身不由己了,起碼兩三斤還是要喝下去的。”
元鐵山好奇問道:“李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建功,你見識過李塵,可否給我說說。”
李塵將元麟給打成重傷的這件事,也是懸在元鐵山心裡的一根刺,要是元正將元麟打成重傷了,其實元鐵山不會有任何的二話,可偏偏是李塵這麼一個外人,而且這一次,李塵也過來了,天武大將軍護駕,雲端之巔的主上,真的是好大的派頭啊。
寄建功有些古怪的說道:“大哥是想要試探一下李塵的身手嗎?”
元鐵山繼續問道:“我就是想要知道你對李塵有著怎樣的印象。”
寄建功沉思道:“其人一表人才,英姿勃發,徹底得到了鳳翅鎦金钂的認可,體內有鵬族血脈,擁有黃金羽翼,一杆鳳翅鎦金钂,用的出神入化,同境界之中的武將,也許只有青兒才可以和李塵正面攖鋒。”
元鐵山繼續問道:“如果是麟兒和李塵正面廝殺一場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情況?”
寄建功仔細想了想,說道:“正面廝殺一場,麟兒會死,李塵會元氣大傷。”
“我已經暗中打探了一番,李塵的絕學,乃是大秦天魔宗的生死印,單論功法的話,不弱於麟兒的永珍天功,以及正兒的滄海六合。”
“但因為李塵使用的乃是重型兵器,麟兒用劍,捉對廝殺一事上,麟兒佔據下風,可如果是兩個人赤手空拳的鏖戰一場,李塵略佔上風,估計也夠嗆。”
元鐵山聽後,略有些不悅的說道:“我還以為麟兒在巔峰狀態可以勝過李塵呢,不曾想就連青兒面對李塵,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鳳翅鎦金钂果然是一個好東西啊。”
“這一次李塵來了,我若是給麟兒把場子找回來,會很沒有風度面子,若是不找的話,我心裡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各位,你們覺得這件是如何處理比較妥當。”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元鐵山格外多看了齊冠洲一眼,齊冠洲平日裡的鬼點子最多,但也因此,現在的六驍將之後,齊冠洲的武道修為也是最弱的那一個。
齊冠洲心知肚明,自己若是出不來一個好主意的話,今年過年,估計會非常的不踏實。
有些左右為難的說道:“以我之見,大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可以對李塵發起車輪戰,身為雲端之巔的天武大將軍,若是酒量不過關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儘管可以用真元將酒勁給逼出來,不過時間長了以後,也會力所不逮,只要大家一直給李塵喝酒,就算是天武大將軍,也會難受,喝醉了的人,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了一個鼻青臉腫,那也不是多麼稀奇的事情。”
元鐵山擊節讚賞道:“這可真是一個餿主意啊,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
正經事上不能將李塵如何,那也只能在酒桌子上給李塵一點顏色看看了。
只不過事實證明,齊冠洲這個餿主意真的是一個餿主意,估計元鐵山自己都不會想到,李塵的酒量,竟然恐怖如斯。
商量好這件事以後,接下來就是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媳婦了。
元鐵山問道:“商河這一號人物的背景,你們探查清楚了沒有,柳蒼嶽倒是什麼話都好說,只不過這個商河,終歸只是一個富商,他的閨女嫁給了我的正兒,我心裡是有些不高興的,雖然小靜秋著實可愛,可是有著這樣的一個富商父親,也著實對不起小靜秋的可愛以及她的赤子之心。”
商河不是柳蒼嶽,一個富商的底氣,永遠都沒有曾經的忠顯王足。
儘管柳蒼嶽已經不是大魏的忠顯王了,可是在雲端之巔裡,柳蒼嶽的俸祿,待遇,甚至遠遠地超過了當初的忠顯王,事實上,如柳蒼嶽這樣的人,不管去了哪裡,其身份地位,都不會低於忠顯王本身。
可商河就不一樣了,生意場上,興許商河格外的有面子,可如今乃是面對天底下最為尊貴的幾個人,並且還和這樣的人成為了親戚關係,商河心中沒有想法,那自然有些虛偽。
就連商河自己都知曉,來到了武王府之後,他會有些上不了檯面。
陳煜說道:“商河曾經是一個富商,不過在大夏境內的時候,也多有參謀之功,在雲端之巔裡,主管糧草大小事宜,之前積累出來的藥材,也都用在了雲端之巔自己的將士們身上,也算得上是一個大仁大義,識得大體的一個人,王爺莫要因為商河的富商身份,就對商河有所懈怠。”
“這個人雖然說心思比較多,但那都是商人本來的習慣,這樣的習慣,入了廟堂之後,一時半會兒很難更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