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內,元鐵山知道自己的兒子立下了如此汗馬功勞以後,心中也甚是欣慰,自己的兒子,終歸是長大了,也有拿得出手的戰績了。
火爐旁,元鐵山和寄建功,陳煜兩人圍坐在一起,正在烤地瓜。
還有一壺上好的萬年春,吃地瓜喝酒,聊天,這是中年男人在冬季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沒有兒女的牽絆,也沒有妻子的婆婆媽媽,難得的清淨。
三個男人一臺戲,大概也是如此吧。
陳煜臉色沉悶的說道:“厲害啊,我本來想著,青兒進攻空桑之山,會是一場苦戰,甚至,葉文天在空桑之山裡,也許還會元氣大傷呢。”
“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裡面分出勝負。”
“結果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般情況。”
“這一戰,真的是給你老元家光宗耀祖了。”
寄建功也自愧不如的說道:“說實話,我在青兒的那個年紀裡,必然是沒有青兒那般勇武無敵的。”
“當初在雄州的時候,青兒曾經拜訪過我,我們也有過短暫的交手,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知曉青兒的膂力極為過人了,可是到底都吃了一些什麼東西,進入化境以後,可以劈死冥境高手。”
“令人匪夷所思啊。”
元鐵山喝了一口小酒,一臉的柔和,還有驕傲。
兒子如此爭氣,想必每一個當父親的人,心裡都會格外的驕傲。
總是別人家的媳婦兒最漂亮,總是自己的兒子最厲害。
元鐵山施施然說道:“這個小崽子,從稷下學宮裡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他想要幹出一件天大的事情,來證明自己。”
陳煜不解的問道:“青兒那個時候就想要在你面前,證明他自己了?”
元鐵山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他是想要證明給他自己看,並非是我這個當父親的人,我一直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總感覺到,青兒的骨子裡,對於我這個父親,雖然愛我,可也有一點看不起我的意思在裡面。”
“他一直都覺得,他有朝一日會超越我這個父親。”
“故此在當初,世子大位懸而未決的時候,青兒從來都沒有黨爭的想法,青兒沒有黨爭,麟兒自然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一個巴掌拍不響。”
“現在看來,青兒的確頗為睿智,不爭就是大爭啊。”
“單論膂力而言,普天之下,同樣的年紀當中,不會有人是青兒的對手了,就連正兒也比拼不了青兒。”
寄建功不理解的問道:“聽你這口氣,正兒的膂力也算是頗為過人的那一種?”
元鐵山的力氣本來就打,屬於天生神力的那一類人。
元鐵山的兒子,力氣也小不到哪裡去。
單單就氣力而言,元青還是老大,元正是老二,元麟是老三。
元鐵山意味深長的說道:“正兒的武器是劍,是儀劍,並未修行重型殺器,所以膂力這一方面,無法和青兒比較,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戚永年到底給我的大兒子傳授了一些什麼古怪的東西。”
“御龍戟的材料,恐怕也是稷下學宮裡的傳承之物。”
“要是正兒和青兒都修行重型殺器,其實還是青兒更加厲害一些,我能感覺到。”
“除此之外,青兒的擒龍功也是頗為的強勢,五千呼雷豹組建出來的騎軍,竟然被青兒一怒之下,全部擊垮了。”
“全力一擊,製造出一個深淵裂縫,將三萬敵軍活埋了。”
“順帶又踩踏著敵軍的屍體過境。”
“這般毒辣的手段,也不知道青兒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學成的,戚永年是一箇中正平和的人,應該不會給青兒傳授這等毒辣的意識和手法。”
“也許,青兒的骨子裡,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吧。”
“不過這一戰,的確是無話可說,一場硬戰打下來之後,大周的軍伍,以後遇到青兒,心裡也會瘮得慌。”
“我真的不敢想象,青兒以後抵達了冥境,是否有能力擊殺真正的天境高手。”
“除此之外,戚永年肯定給青兒創造了一些其餘的機緣造化。”
“比如說,以龍血洗禮軀體。”
聽到元鐵山說這話,陳煜和寄建功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