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城。
御書房內的大魏皇帝知曉自己的侄子,在空桑之山的光輝戰績後,心中可以說是五味雜陳的。
用了一招攻心計殺了宇文朝歌,皇帝陛下的心裡當然是非常生氣的,可也有脾氣沒有地方發。
溫若松在一旁柔和笑道:“元鐵山可真的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憑藉個人勇武,殺敵五萬,這樣的魄力,在化境之中,古來罕見。”
“更是將馮天馳那樣的冥境高手給劈成了兩半。”
“我雖然不知道冥境高手到底有多麼厲害,可也曾聽說,抵達冥境之後,就算是半隻腳進入了天境,可以大大方方的為禍一方,睥睨重傷了。”
大魏皇帝柔聲笑道:“是,冥境高手死在了化境手中,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難怪我的好侄子要和宇文朝歌來一出舉鼎的好戲呢,原來元青的膂力,竟然強勢到了這種程度。”
“即便冥境高手已經體力不支,強弩之末,可其肉身極為堅固,便是心境的妖獸,也不一定能撕開一道口子,青兒竟然用御龍戟給破開了。”
“如此看來的話,御龍戟,恐怕是不弱於鳳翅鎦金钂了。”
大魏丟失了鳳翅鎦金钂,起初的時候,皇帝陛下的心裡恨不得弄死元鐵山,得知是李塵擁有了鳳翅鎦金钂,李塵又是雲端之巔的人,大魏皇帝心裡就已經開始佈局了。
本來以為,在未來的某一段日子裡,不會有真正的武將能夠和鳳翅鎦金钂這一代的主人攖鋒,現在元青表現的如此強勢,也讓大魏皇帝的心裡有了一些把握。
若是元青和李塵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場,還真的不知道誰會死在誰的利刃之下呢。
皇帝說道:“我雖然是大魏的君主,但有些事,我也是無能為力的,比如說江湖門派的功法傳承,以及稷下學宮裡的傳承,沒有辦法干涉其中,干涉其中,似乎也不太好,會讓朕動搖根基的。”
“戚永年也算是膽子大,將稷下學宮的底蘊,全部押注在了元青一個人身上。”
“可喜可賀啊。”
“我大魏有如此猛將,以後報出元青的名號,恐怕都能嚇死不少人呢。”
“這一戰,可是貨真價實的一場惡戰,極大的壯哉了我大魏計程車氣,你說我應該賞賜一些什麼比較好呢?”
溫若鬆柔聲道:“賞賜一些軍需物資即可,以及真金白銀,將士們和元青最需要的無非就是這兩樣東西。”
“順帶,賜給元青一件嶄新的蟒袍,可以加一個獨角。”
“皇恩浩蕩。”
皇帝陛下聞後,嘖嘖說道:“我的好侄子立下了如此汗馬功勞,本想著給他賞賜美女上百,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呢。”
溫若松哈哈笑道:“這可不敢啊,元青恐怕也在這一戰當中傷及元氣了,再派去一些美女照顧元青,只會更加的損傷元氣,儘管武王世子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這會兒恐怕面對美女,也是有心無力。”
皇帝得意笑道:“也是,朕的臉面,龐宗沒有給我掙回來,元鐵山沒有給我掙回來,是元青給我掙回來了,賞賜一事,愛卿自己看著辦就行了,蟒袍玉帶,我會著錦繡府裡的管事親自操刀的。”
溫若松笑著點了點頭。
元青這一戰,是極大程度的殺出了威風來,其質量,遠在元鐵山舊西蜀之戰,青州之戰,也遠在孫玉樹在條谷之山的那一場大火上。
甚至,更是遠在雲端之巔在冀州之戰上。
元鐵山更多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頂多也就是在舊西蜀的天空,和一位大秦親王鏖戰,略佔上風,可殺的人,沒有多少,永昌平原大小事宜,也是龍輝打理的。
孫玉樹的一場大火,全靠運氣,誰讓那幾天的風向不好呢。
要是讓孫玉樹和馮世青堂堂正正一戰的話,條谷之山的戰役,誰勝誰負,還都是兩說之事呢。
唯獨元青這一戰,是真正意義上封神的一戰。
這一戰,沒有任何的假設,不管怎麼假設,也都沒有意義。
正面攖鋒,將三十萬敵軍,盡數斬殺,且空桑之山裡的戰役,頂多也就是維持了三日功夫。
兩軍對壘,不留俘虜的戰役,失敗的那一方,最是傷元氣,甚至會因為一場戰役,導致一個國家的人,內心深處,永遠都在懼怕著一個人。
元青已經做到這一點了。
就算勝利了,元青也沒有太多喜悅的情緒,他成為了新生一代裡,領軍武將,當世名將。
人們做出了很多假設。
如果是元青面對西蜀雙壁,正面攖鋒的話,也不知道西蜀雙壁能不能撐得住。
如果元青和孫玉樹捉對廝殺一場,也不知曉孫玉樹到底可以支撐到什麼時候去。
總之,豎立了無敵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