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的皇帝陛下知曉此事之後,恐怕心裡也會五味雜陳的。
還好,這些事,眼下只有他們自己知曉,還不會傳揚開來,以元鐵山的能力,想要保守一個秘密的話,誰來了,也破解不開。
若非如此,元鐵山也不會親自出現在九真橋頭。
元正左思右想之後,還是認為,自己多少也要幹出一些事情,來支援一下自己的父王。
來讓大魏的皇帝陛下難受一下。
靈州境內,十二天狼已經安置妥當了,馬明得到了李塵和傅玄黃的善意,手底下也有了兵馬,人數雖然不多,可一場戰役過後,人數就多起來了。
大魏若是失去了冀州之地和雄州之地,讓元正串聯至舊南越。
尾大不掉事小,難以剷除才是真。
元正心裡很擔憂父王眼下的處境,去了青山郡,也沒有到隔壁的雲海郡,大哥元青就在雲海郡,也沒有去看望一下大哥。
就知道這裡面的事不簡單。
父王不說,元正也猜測不出來。
可惜啊,蘇儀師兄不在身邊,元正連個議政的人都沒有,指望呂安,呂安在有些事情上賊精賊精的,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
元正想起了遠在瀚州之地的秋華王妃,還有自己的二哥元麟。
想起了以前很多事情,想著想著,鼻子就更加發酸了。
情況不明時,一動不如一靜,元正很明白這道理,卻也忍不住。
思來想去,元正叫來了陳貴。
武王元鐵山的一舉一動,牽涉到的不僅僅是元正,還有陳貴,畢竟大軍師陳煜,一直都在父王的左右。
當陳貴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其實沒有多大的反應。
反而施施然說道:“其實是你自己多慮了。”
元正喝了一大口茶,看著陳貴的眼睛問道:“兄長這話從何說起啊?”
陳貴也跟著喝了一口茶,坐在元正的對面,翹起了二郎腿,陳貴不是一個喜歡蹺二郎腿的人,雖然研究奇技怪巧,但該有的貴族修養還是有的。
翹起的那隻二郎腿,是無聊之下,和劉勇較量了一番腿法過後,受到了點創傷。
當時陳貴硬忍住,保持住了自己的風度,劉勇也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曉的話,肯定會被張威好生批評的。
陳貴說道:“他們是我們的父輩,父輩們要做的事情,我們其實插不上手。”
“也不要小看我們的父輩,我的父王和你的父王,這些年來謀劃的事情不在少數,如舊南越的事情,也是出自於他們的手筆,從頭到尾,我們都不知道。”
“如今也是這樣,麾下六驍將暫時齊聚一堂,不大可能,徐病和姚謙峰還在西北之地,但是入秋之後,會不會齊聚一堂,那就不知道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何況,那是武王,又不是將軍。”
“人家敢做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有著一定程度的把握。”
“論成熟穩重,我們自然是比不過人家的。”
“論深遠佈局,我們也是比不過人家的,甚至,你這樣有點瞎吃羅卜淡操心。”
“人家想要幹什麼,就自然會幹什麼的。”
“西蜀有百萬大軍,瀚州的精銳,暫時還未完全出動,就戰略資源而言,我們和父輩比較起來,真的是天差地別。”
“你明白了嗎?”
元正呆滯了,苦笑道:“沒有想到,你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感覺你有點屈才了。”
陳貴反應頗為快速的應道:“是你自己關心則亂了,再者,我不喜歡文官的事情,我只是喜歡我自己在意的事情,讓我成為一個文官,你想都不要想了。”
元正哈哈大笑道:“其實我的心裡本來是悶悶不樂的,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打算頭蒙在被窩裡,嚎啕大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