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陣師催動的護山陣法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光幕已經有了崩裂的跡象,趁此機會,火焰天馬噴出一道雷光,轟然一聲巨響,護山陣法直接瓦解。
勁弩再度發射,大風聲驚天動地。
山林裡,轟轟烈烈,不少樹木直接被射斷,山石炸開。
劉甲的臉色變了,護山陣法,竟然經不起大秦勁弩的摧殘,對於劉甲來說,這還真的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將士們躲在戰壕裡,伏著身子,險而又險的避開了勁弩強攻,卻還是有那麼一些不走運的人,其頭顱被弩箭射穿不說,還直接炸開了,腦漿四溢,血水染紅了山石與泛黃的落葉,場面慘不忍睹。
劉甲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殺出去,將那個小崽子給碎屍萬段。
可作為一個老油子,劉甲很清楚,那個小崽子就是逼自己出去。
戰壕裡的將士們,看到自己的袍澤死去,心情自然低沉,一時間,整個戰壕安靜異常,樹上掉落下一片落葉之聲,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鐵函倒是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這一波弩箭強攻,只是象徵性回應一下對方,敢在大秦鐵騎這裡張弓搭箭,多少有些班門弄斧了。
只是純粹比較弓弩之威能,恐怕其餘三國,還真的不是大秦帝國的對手。
鐵函繼續挑釁道:“怎麼,難不成裡面死了點人,你們的心情不好,對不住啊,我這一波勁弩,只是隨便射射而已,真的沒有想到會出人命。”
騎軍們發出鬨笑之音,這一次的鬨笑,對於劉甲這些人而言,就有些刺耳了。
可劉甲不服氣,不過還是沒有露頭,故作平靜的高聲應道:“小娃娃,你的勁弩的確威力不俗,不過這裡是蜀道,可不是平坦之地,對我軍,真的是毫無用處啊。”
還有幾個人配合的哈哈笑了笑。
儘管心裡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可該演戲的時候,還是要演。
鐵函心裡大概能猜測出來裡面肯定是死人了,緊接著,對面一波箭雨朝著鐵函這裡射了過來,自然是要回敬一番的。
“哈哈哈,今日小爺就不配你們玩了,不過區區此等箭雨,怕是對我們毫無用處啊。”
大秦勁弩,可射千米,故此,鐵函是在千米之外下令發射的。
可大魏的強弓勁弩,八百米也就到頭了。
而鐵函恰好就在八百米之外的安全距離,儘管有那麼些許箭矢越過了八百米,可終究數量太少了,鐵函一
掌,便可盡數震退。
一寸長就有一寸強,在弓弩一事上,屬於絕對真理。
鐵函率眾離開,未作久留,不過今日多少也算是嚐到了一些甜頭,明天這個時候,鐵函還是會來這裡,做同樣的事情,哪怕沒有辦法和對面正面攖鋒。
可惡心敵人這種事情,是一個人,都願意去幹的。
……
……
江南,青山郡。
舊西蜀熱鬧,江南也熱鬧。
常幫在滅佛過後,發展空前壯大,秋雨過後,約莫有兩萬餘人進入了常幫,而且,還是兩萬青壯。
青壯,在任何時代都是值錢的,畢竟有些事真的只有青壯才可以做到。
元正和鍾南欣喜之餘,卻也有一些隱憂。
江湖想要混的好,就自然要和廟堂搞好關係。
三日之前,地崑山裡的王巍,意外截獲了一隻信鴿,得到了讓鍾南和元正頗為頭大的訊息。
滲透,在戰爭的時候,是最常見的事情。
除卻軍伍之中本身的斥候探子之外,還有其餘的滲透之法,比如說,滲透到江湖裡去。
這一次常幫小小的開放了一下龍門,不出意外的就有人滲透了進來。
本身這件事鍾南和元正也早有心理準備,只是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大秦竟然也想辦法派人來到了常幫裡。
元正坐在主位上,眉頭微皺道:“這一件事,還真的有些考驗人呢,細算起來我們兩個除了燕北,秦大夫,王巍這些人可以倚重之外,還真的沒有其餘的人可以讓我們倚重了。”